米花说,她四个月前被完颜萍送到这里。
米花是完颜萍的亲随,自然知道缨络被魏公公救走的消息。
缨络杀了金国王子,本身就已经是金国的耻辱了。
杀了完颜绳果,居然被一个跟来的太监完好无损地救出去!
缨络逃走的消息,被新任国主和完颜萍严密封锁。
因为米花知道缨络逃走,再加上米花的父亲米咕噜起兵反金,米花就被完颜萍关到了这里。
米花说完,就明白了,敢情她穿着缨络的衣服,就是给外界一种假象,缨络被抓住了,投入了大牢。
“快走,离开这里。”
尽管完颜萍不在会宁府,宗舒总是感到有一丝不安。
就算是完颜萍在鸭子泺,她也会在这里做好相应安排。
三十五人赶快往外走,忽然前面一声大喊:“宗师,不好了。”
是吴直!正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他不是在门口和他的叔叔一起在望风吗?怎么跑进来了?
吴直过来就跪倒在地:“宗师,小的罪该万死。”
“发生什么事,快点说。”宗舒真想一脚踢过去,就不能先说事吗?
牛皋一把拎起吴直,就朝牢狱出口赶过去。
“我叔叔,害死我了。”吴直说道:“他把我推进来,把门锁了!”
门锁了?
如果不砸开锁,自己带的这帮人就要被捂到这地下牢狱里了。
赶到门口,果然如此!
大铁门已经上了锁。
“我把水端过来!”曹宗申想起了刚才宗舒拉断铁棍的方法。
“没用的,不必去了。”宗舒指了指铁门,这铁棍比刚刚弄断的铁相比,岂止是粗了一倍?
想搞断这么粗的铁棍,一是要有更粗的湿布,二是要有更长更粗的撬棍。
朴刀把儿,肯定是不够使了。
更长的撬棍,可以保证有很长的力臂,更粗的,可以保证强度。
很显然,凭这个方法,根本搞不开这个门。
“你叔叔,人呢?”
“他把我推进来,锁上门,就走了。”吴直低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点火把!”牢狱外向起一声断喝。
声音刚落,一枝枝火把点了起来,一队人马出现在门前。
一匹黑马上,坐着一名女子。
女子揭下红色纱巾,这,这不是完颜萍吗?
她从鸭子泺赶回来了吗?
在火把的映照之下,完颜萍显得意气风发,笑意嫣然:“宗少爷,没想到,在这里,我们又见面了。”
“哈哈,小萍萍,我穿越大半个中国来睡你,呃,来说服你,说服你放走缨络。为的是维护宋、金两国之关系。”
宗舒说道:“难道,把我等关在地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为了维护守、金两国之间的关系?说得轻巧!你们大宋公主,来我大金,杀我至亲,这是维护关系之举?”
完颜萍提起此事,怒火中烧。
“缨络之所以杀掉完颜绳果,是你哥哥咎由自取,他对女子太粗暴!你们当初如果放了缨络,我大宋绝对不与你们为难。”
宗舒把责任推给了完颜绳果。
“宗少爷,宋廷不与我们为难?你们何时有如此底气?我们只是要回了燕云六州,没有向南再延伸,已经体现了我大金的仁义胸怀!”
完颜萍感到宗舒是说反了,就凭宋朝的实力和宋军的勇气,他们敢与谁为难?
大宋的军队,顶多镇压一下境内造反的普通百姓而已。
“小萍萍,不要看不起大宋。我们只是暂时不想理你们罢了。你们围攻大青山的骑兵,死了四千多人,就是我大宋自发组织的、最末流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