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成对宗舒的观感马上好起来。
过去,宗舒一见他就是各种花式嘲讽。
现在看,宗舒也只是嘴欠而已,这厮也不止是对他如此,对童贯、对蔡京不都是这样吗?
宗舒今天的话,却让梁师成感到很舒服。
再一想,宗舒能把“火柴”这么一项赚钱的生意交给他,足见宗舒是多么的感激他。
不过,梁师成却想不出,自己是怎么促成了宗舒与珠珠的好事。
下来之后,一定找机会请宗舒大醉一场,问一问究竟。
徽宗不耐烦地对梁师成挥了挥手,让他快点去研究夜香,让火柴实现量产,尽快实现赢利。
梁师成兴冲冲地来,又如同一只苍蝇一般被徽宗给撵出去了,不由得好一阵失落。
几天以来,自己带着一帮小太监一直在闭门研究火柴制作,宫里的环境就起了什么变化不成?
梁师成一走,徽宗就转向了宗舒。
徽宗就这么阴阴地瞅着宗舒,不吭声,似乎是想给宗舒施加压力。
宗舒明白是怎么回事,徽宗感到梁师成与他合起来骗了他。
给梁师成上了眼药,多少也给自己带来了一些副作用。
只要不影响自己和珠珠的好事,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宗舒,你对珠珠,可是出于一片赤诚?”
徽宗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前世的一千次回眸,换来了我和珠珠今生的牵手。我愿意为珠珠摘月宫,我愿意让珠珠站彩虹,我愿意为珠珠……”
宗舒还想长篇大论地表白,徽宗实在是受不了这厮了
“既如此,你就为珠珠摘月亮,让珠珠站彩虹!”
不是吧,我这是比喻!
徽宗是个艺术皇帝,怎么连比喻都不懂?
“陛下,我只是打比方啊。”宗舒无奈地说道。
“宗舒,打比方?”缨络笑道“比方是谁,比方和你有仇吗?你为何要打比方?”
缨络又来捣乱了,宗舒的心里有些乱。
“下个月,你就让朕看看,你如何为珠珠摘月宫,如何让珠珠站彩虹!”徽宗又补充了一句“下个月,白天,就白天!”
白天?宗舒傻眼了。
本来还想在晚上,把珠珠拉到湖边,让她自己从水中把月亮捞起来呢。
这个漏洞,被徽宗给堵上了。
徽宗抬腿就走。
徽宗的心眼太小了,刚刚答应了珠珠嫁给自己。
就因为梁师成所谓的“透题”,又想给自己制造一些障碍。
徽宗心里不舒服,总会找某个渠道发泄出来。
凡事总要付出一些代价,整治一个奸臣,也顺便着给自己带来一些难题。
宗舒马上向刘皇后求援,哪知道刘皇后一副看笑话的姿态,你在胡吹大气,这下子惹出事了吧?
缨络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模仿起了徽宗的口气。
珠珠并没有因为徽宗提出了新的条件而不安,对宗舒仍然是一如既往地信任。
珠珠要宗舒继续讲书。
刚进东宫,太子赵桓就兴奋地问起了苏易中状元的事情。
宗舒既然对徽宗说了提前猜到题的事情,也就不再隐瞒赵桓。
侍讲吴非听了,对宗舒是深感敬佩。这个人,怎么什么都能猜得到?
他可以猜得到宋辽之战的结局,可以猜到双方行军的路线,这些都可以从兵力对比、山川走向中看出端倪。
但是能把考题猜出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科举制度从隋代伊始,从唐至宋,已经非常成熟。
历来,猜题,从来都是一个人对一群人的战争。
尽管出题人被考生和各大书院的教习研究来研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