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托着殷水流一路前来的黑衣卫忽然向着诡异血线稽首拜倒“仆臣恭贺主君嗣位,成为阙国之主。”
“固成,你在做甚?”
护着殷水流夫妇往后退去的黑衣卫不禁大为骇然。
他见同僚在忽如其来的如癫似狂里半点也不理会旁人,知道事态危极,固成必是为邪物所惑,任其发展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正待一把将固成打晕。
“大胆。”
对危机的感知并未完全失去的固成一掌打来,偏首避开了同僚想要制住他的二指。
他眼中全是血丝,连眼瞳都遮去了大半,面容上呈现出纵横交错的条条红线。
“毅足,你不过是小小士人,谁给予你的这泼天之胆,敢于在背后偷袭我这个堂堂阙国卿士?”
佩剑从他鞘中而出。
“退后。”
殷水流拉着郑旦疾退。
月色朦胧,点点银辉洒落,毅足心念同僚之情,本还想着再次出手制住对方,眼中所见却让他不禁魂飞天外。
他在后退中悲呼道“固成,醒醒。”
为时已晚。
先前分裂而来的血线何曾消失了,竟是在吞食固成的人血之后,化作了数以万计涌入了他的口中。
“君上,待臣下将这三人处死……”
固成恍若不知。
他的美梦还未做完,无数的血线如同藤蔓缠绕,转瞬便将他的生机全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