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其实很正常,一个受害者,又怎会去提及施暴者呢?”燕王自嘲一笑。
萧临猛然抬头,望着燕王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父王,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当日我是醉酒之下才与她做了那种事,你觉得一个婢女被一国之君强迫究竟是什么感觉?”燕王看着身旁的一盏烛台轻声说道。
还不待萧临回话,他就自问自答道“不管双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两个平民也好,一个婢女一个君王也罢。
做的事情是不变的,那种行为本就是犯罪。
只是因为我是燕王,所以这种罪行也会被冠上一个好听的称呼——‘宠幸’。”
萧临看着燕王,心中已经是被震惊的无可复加。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父王竟会如此评价当年的那件事。
燕王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在你母亲心里,我是燕王,也是一个施暴者。
这些年来她从未原谅过我,所以我当日不是没有去,只是没有进去。因为,她也不想见到我。”
“什么?!”萧临顿时一惊,“难道父王你那日”
燕王点了点头,道“我一直在你母亲宫外,直到得到她去了的消息后,我才离开。”
“这”萧临一时语塞。
燕王对他摆了摆手,微微笑道“好了,这种事就说到这儿吧,该谈谈正事了。”
说罢,他骤然严肃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平日里一国之主的姿态,沉声道“你身旁的那位云先生,你可知道究竟是何来历?”
萧临眼神微微一眯,低声道“儿臣并不知晓。”
“那你还如此重信他?”燕王语气突然加重。
“我的命,是他救的。没有他,我活不到今天。”萧临说道。
“你的命?”燕王看着他微微冷笑,道“你现在的命是你自己的,以后呢?以后你成了燕王,一国国运皆系于你手,到那时你的命还是你自己的吗?!”
此言一出,萧临顿时无话可说,只得低下头颅,默不作声。
“唉”
燕王重重一叹,道“想知道他究竟来自哪里吗?”
“我”萧临有些迟疑。
他其实对云飞齐的身份一直都很好奇。
只是云飞齐不说,他也很心照不宣的不曾问过。
“本来这些事只有你当上燕王那日才能知晓,不过现在这情况,让你提前知道也无妨。”
“跟我来吧。”燕王转身朝着大殿之外走去。
“是。”
三更半夜,
云飞齐房间之中依旧灯火通明。
裴梦瑶的故事确实很长,
不算已经灭亡的石国,整个青玄十六国中她竟是走过了整整七国。
其中各国的风土人情却是很有意思,可云飞齐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个。
“你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去寻找天命之子,而是一直在找我?”
云飞齐看着对面的裴梦瑶不可置信的说道。
“对呀。”裴梦瑶浅浅一笑,然后又说道
“我猜这纷争的乱世之中,能被称之为天命之子的也就那些能当皇帝之类的人了。
那既然这样,皇帝只能有一个,那到最后不也只有一名天命之子吗,那我还找什么?”
说到这儿,她又是一阵捂嘴轻笑道“难不成到头来我还要跟你争么?”
听到此言,云飞齐也是不由得一阵摇头失笑。
可他看着眼前的裴梦瑶,心中却也是一阵感慨。
整整三年,都在找我么?
裴梦瑶此时又笑道“其实我还算运气好的啦,一开始所在的那个国家算是青玄洞天内的中心地带。
辛亏我是一直朝着东方走去,要是走错了方向,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