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弦从小到大的玩伴都是玩具,这个时候来了个姐姐,有点好奇,这姐姐是什么?
戴葙往后缩了缩,看到陌生的地方,心脏突突突跳个不停,大脑里都是空白格。
蒋小澜看着戴葙,见她这样,有点担忧,“葙葙,弟弟很乖,你和他一起玩玩具。”
一听这话,戴弦扑腾一下爬下来沙发,跑到玩具堆里,把玩具全都护住,不许谁碰一下。
蒋小澜有些尴尬,看了面色铁青的戴葙,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把她扶在沙发里坐好“葙葙,那你坐在这里看电视,你要看什么,喜羊羊还是猪猪侠?”
一听这话,戴弦弃了玩具,过来守护遥控器,把遥控器抱在怀里不撒手。
蒋小澜想要把遥控器夺下来,可是看到戴葙起来,走到了一边站着,她问“怎么了?”
戴葙回答“妈妈,我不喜欢玩具和看电视,给弟弟。”
那一瞬间,蒋小澜情绪受到了影响,可是她忍住,走过去把戴葙再次领过来,按在沙发里坐好。
戴弦见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闹。
戴招手都没有擦,就已经跑过来抱他,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他哄好,一脸严肃的看着戴葙。
蒋小澜望着怒目而视的戴招,又去看发怵的戴葙,这两个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好好相处?
蒋小澜难受死,也懒得发脾气了,把戴葙带进卧室,只留下戴招父子在客厅里。
戴弦还哭着呢,他搂着戴招的脖子哭诉“不要姐姐,不要姐姐!”
有了这个姐姐,就有人会来和他抢玩具,抢遥控器,抢爸妈。
戴招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是你的永远都抢不走。”
戴招平静的看着那间卧室,眼里闪过一丝毒辣和狭隘。
老话说得对,不是自己的骨肉,哪怕乖巧懂事,都不是自己的心头肉,即使长得像又如何,替代品只能是替代品。
河水潺潺,微风轻轻起吹起来,河面上荡起了阵阵的涟漪,山的倒影也随之逐流。
姜寞坐在河边的石块上,望着河面发呆,也拿着手里的礼物不知所措。
他现在能走一段的路了,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慢慢的就能恢复正常。
可是现在,腿好了,心又受伤了。
石块上铺了一个垫子,王杳冉就坐在上面,在石板上洗衣服,拿洗衣粉时,看到了姜寞这副神情,也轻微的摇头叹息了。
“外婆,”姜寞出声,目光直视着王杳冉的背影。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葙葙?”姜寞接着问,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在长满了绿苔的石块上的喜鹊。
喜鹊在饮水,喙碰到了水面时,又和微风一起激起了好些涟漪。
王杳冉手里的捶衣棒骤然间停下,回头看了很平静的姜寞,想了想才回答他“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
“外婆,葙葙就非得要去那个家吗?”姜寞又问,不停的磨挲着手里的礼物。
“要回去的,那才是她的家!”王杳冉苦笑,又背过身去,拿盆里的衣服时,咸嗒嗒的东西就不争气滚出来了。
“是吗?”姜寞将信将疑,望了一眼天空,“那个家……好吗?他们会对她好吗?她那么怕黑和怕狗,他们会为她留灯和驱赶小狗吗?”
这些话,王杳冉听的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回答什么呢,说些什么呢?王杳冉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一直在祈祷。
晚霞在天边悄悄地爬上来了,就连月牙儿也都来了树梢挂着,人的影子也被拉得老长。
偌大的堂屋里,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摆了一个大蛋糕。
上面的数字是四,边上围着漂漂亮亮的大花朵,新鲜香甜可口的水果片。
插了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