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萌看着桂雨月说“不是吗？这里的药不管用，你也用过另一个世界带来的药了，也不管用的话那就只有试试天宫的药了啊。我现在就去联系命里，让他把明熙接回去。”说着就要翻找命里曾经送给她的信笺，那是她和命里联络的特有方式。

桂雨月拉住宁萌说“你不用联系明熙命里了。”

宁萌听都没听，挣开了桂雨月的手继续翻找着。

桂雨月说“他已经没法回天宫了。”

宁萌还是没听，仍旧继续翻找着。

“他已经不是神仙，不是谪仙，甚至什么都不是了。”

桂雨月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的在宁萌听来都有点可怕。

“你说什么？”

宁萌听清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在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可是她还想确认一下，万一刚才她听错了呢。

桂雨月又重复了一遍，说“我说，他已经不是神仙，不是谪仙，甚至什么都不是了。”

宁萌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怎么会？他不是和九命猫妖打了一架吗？怎么就会不是神仙不是谪仙，什么都不是了呢？对了，既然不是这样，他会不会成为狐妖啊。到时候你可不能去抓她啊。”

宁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可是连她自己都知道，那个微笑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桂雨月似乎已经说不下去了，黑神站出来说“他不会成为狐妖，他什么都不会成为，他只会成为一个普通人。准确的说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他是纯种的狐族血统，如果没了法术就是个废物，就相当于得了重病的人类一样，一个大废物。”

“他不是废物！”宁萌大叫，又如自言自语一般说“他不是废物。”

可她马上又恢复了理智一般，说“他为什么会这样？”

黑神说“一个能有九条命的生物本来就已经很不一般了。她只要用一倍的时间就可以获得别人九倍的力量，这也就罢了。她最厉害的本事并不是她多能打，而是她可以吸收那个攻击她的人的全部能力。也就是说，对方用多大的力气，她就可以将多大的力气化为几有。对方用力越大，她得到的也就越多。”

宁萌说“所以明熙用了很多力气？”

黑神说“是。你都不是九命猫妖的对手更何况明熙了。他为了把你救出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就是说九命猫妖把他身上所有的能力都吸走了。这点我自愧不如，我做不到。”

黑神低下了头，他也知道自己虽说口口声声叫着宁萌夫人，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为宁萌牺牲自己。他只想着让宁萌和他在一起就够了，却没想过为了宁萌要付出点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爱了宁萌千年，宁萌不领情，可是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宁萌并不说话了。

桂雨月有些担心，拍着宁萌的后背给她顺气，说“你有神话你就说出来啊，别乱想了。明熙这种情况或许还有救，我们再想想办法。你振作点啊。”

宁萌说“你不是说了吗？这里的药没用，另一个世界的药也没用，就算是天宫也没帮不了忙。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桂雨月说“如果试试的话总会有办法的。”

宁萌说“不必了。我现在只想看看他。”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用眼神就能交流出他们所要的信息一般。

最后还是桂雨月说“那就去看看吧。我带你去。”

宁萌说“不必，我想自己去。”

宁萌到了明熙休息的那个房间，金乌坐在床边，像是一个哥哥一样在照顾着明熙。他看到宁萌的时候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怨恨，可是他仍旧站了起来指了指明熙床边的一个凳子示意她坐下，接着在旁边的便签纸上写道“你来了，他会很高兴的。”

宁萌说了声“多谢”就坐下了。

金乌看了看宁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