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想逆天改命,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了。毕竟故事里的英雄都是这样的。他跃跃欲试起来。
宁萌看得出他眼睛已经冒出了火花,那是对未知的喜悦和对未知的探索。一个年轻人眼睛里闪烁着的最美的东西也是最可怕的东西就是那样的。那种眼神会让年轻人充满喜悦,充满期待,可也可能带他进入无穷无尽的危险。
宁萌拿了一块命里送给她的命牌,本来是个做纪念的玩意,不过宁萌似乎要把这个命牌当真了。
宁萌说“喏,就是这个。只要在上面写上你想要的命运,你的命运就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无法承受你的命运而要了更多的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将付出的是你所不能承受的。贪婪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小伙子接过命牌,从解忧屋中消失了。
明熙说“你没有告诉他,如果一个人拿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话,他便有可能伤害到他的家人或是他的朋友或是他自己吗?”
宁萌说“你说的还挺温和,如果一个人拿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还回来。或许是寿命,或许是后半生的牢狱之灾。不过那都是他要付出的代价罢了。我不和他说,是因为我知道他一定懂得这些道理。”
小伙子从梦中醒来,看着手中的命牌,这才确信原来他见到的或许不是梦而是真的。可是当他准备在命牌上写下自己想要的命运的时候却犹豫了,他还没做好准备去获得巨大的财富,他知道现在他要做的是充实自己,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一些,至于财务自由什么的指日可待。
而另一边,在天宫里,命里写下了一个富贵闲人的命牌,那个正是小伙子的命牌,不过他的富贵命在四十岁以后,现在看来还是要再等等了。
宁萌在迷迷糊糊中接待了一个委托人,她甚至见不得她都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她没有完全从黑神对她说的话当中走出来,她表现出了极大的恐惧,不过这些恐惧她打算全部藏在心里,她知道她不能流出一点点,因为明熙已经很担心了。
明熙只是在她身边坐着,并未说一句话。他们之中仿佛已经有了一种默契,在这种无声的陪伴之下才静静的挨着彼此坐着是最好的。
很久以后,就在宁萌都觉得她自己的头上都要长出蘑菇了以后才说“明熙,我想回去。”
“好。”
明熙并没有问宁萌任何原因而是收拾了行头,和宁萌一起回到了城市中的解忧屋。
宁萌再次看这座解忧屋的时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的样子。没有亭台楼阁,没有最宽敞的中式建筑,只是一幢普通的二阶小楼,在城市中显得那么普通。任何人路过都不会主意到这个地方,就算注意到了,也八成会觉得这不过就是一个违章建筑罢了,也绝对不会以为这里面会有什么了不起的“魔法”。
宁萌拿出了那只金钥匙,轻轻送进钥匙扣,接着毫不费力转动了一下钥匙,解忧屋的大门再次打开了。解忧屋内还是那样黑漆漆的,和她第一次来的一模一样,只是这里没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议论她的声音,这里只有一股陈旧的发霉的味道。
明熙走上前,想靠着他身上留存不多的仙术去掉那霉味,宁萌却说“我想自己动手清理这些东西。”
宁萌做的事情都是那么反常,明熙已经不能再确定,宁萌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明熙并不指望她一定要说出来,只是希望她不要一个人扛着,至少在自己要帮助的时候别悄悄一个人离开就好。
宁萌从杂货间找到了已经被放在那许久的拖布,开始打扫起解忧屋来,明熙也跟着动起来。
宁萌就那样静静地整理着房间,她的脑子里似乎是空的,又似乎是装满了东西一样。她就一直那样拖着地板,直到看到地板都要反出亮光以后接着又开始做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