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出一句不清楚。

那人嘴里说着不清楚，可脸上就差写着“不想说”三个字，也难为他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让他知道也不想说呢

除了影响到虚无，大概任何事情陆良都可以对虚无知无不尽。

可一块木牌能有什么影响，

别的先不管，小家雀拿了木牌回去就能震慑她的族人了?

那木牌又不是山河令，又不是一亮出来所有生灵就得听命于她。

就算是山河令，一块破牌子难道真的可以唬住心怀族长之位的鸟。

除非那木牌里有可以震慑别人的力量。

虚无眼角含笑，明知道陆良逃避这个话题，她还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继续探讨“不清楚我们不妨来猜一猜好了，我猜那木牌里一定注入了昆仑魂魄，山圣的魂魄呐，就跟不要钱似的，谁要谁发。”

陆良……

一猜一个准。

“我说陆大人啊……即便那木牌里面真的是昆仑魂魄，你也没必要隐瞒。”虚无继续没眼力劲“还是说，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昆仑也不想把魂魄拿出来，只是这样做想保护什么而已，我猜的对不对，陆大人。”

有的时候太聪明并不见的是好事，陆良几乎咬着后槽牙回道“……我并不知道。”

虚无‘适当’的闭了嘴，她没继续说，眼睛却一直落到陆良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有你就算什么都不说，我也早已猜到一切，看你还能再说什么的欠揍德行。

陆良一脸无可奈何，说不过她，只能低着头继续在意识里行走，虚无跟在他后面，两人突然就这样沉默了，一个不想说，一个说完了。

两人很快走到山底的一处峭壁，那悬崖峭壁处开着一朵红色的花，花开的很大，花茎很细，像是已经承受不住那艳丽的花朵，把整个茎身都压成一个n形，却依然阻止不了那朵红花的怒放。

那朵花原本开在不详之地，因为稀有而珍贵，因为昆仑喜欢，而开满了整个轮回之路，

哦，它还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彼岸花。

花开彼岸，永不相见。

虚无知道，这肯定是昆仑的意识了。

他竟然还有神识留在世上。

“陆良。”虚无看着夹缝里的红花轻轻地说“你有没有想过，昆仑那些记忆本来就是你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昆仑转世，所有的一切都是女娲捏造的谎言。”

会是这样吗？

不会的吧？

女娲明明说过，昆仑魂魄镇了山河，只留下一魂三魄被塞进轮回…经过六千年轮回，成了如今的白岐。

对此他丝毫没有过任何怀疑。

可如今一直被他带在身边的琉璃，里面的魂魄却有着山圣记忆，而且这缕魂魄与他的身体完美融合，这又能说明什么。

陆良不是没有过怀疑，可只要想到是女娲是不会骗他的，又立刻打消了这种念头。

这么一位悲天悯人为天下苍生的圣人，没有人会怀疑她说的话。也正因为她拥有这样伟大光辉形象，才更容易隐瞒一些真相。

陆良没有回应，虚无也没有再问。

在这意识里，两人都不开口说话，周围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只是，没一会儿，虚无先‘噗呲’笑了起来，继而用上她那不正形的怪腔调“陆大人，你到底能不能带我离开这意识，大过节的，我还要赶出去赏月呢。”

陆良点点头，指着峭壁上的彼岸花说“先把那朵花采下来。”

他说着伸手一指，峭壁上的红花眨眼就到了他手中，虚无‘啧’了一声，

怎么说泥，有法力就是方便。

只是彼岸花一旦离开峭壁，周围开始震动，昆仑山逐渐消失，看样子要突破意识了，就在这时陆良突然拉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