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力度不轻,小悠被踹的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吃痛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姨娘见状立即道:“赶紧带下去,留在这里别打扰了大小姐的清净!”她抬眼瞧了瞧戚建,生怕被他发现什么端倪。吵着嚷着,小悠被带了下去。
房间内终于清宁下来,戚建错怪戚玉因此在萧景面前感到很羞愧,倒是谢鸢熟稔得很,不把萧景当外人,指责几句小悠后,便同萧景聊了几句。
床榻上戚玉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一屋子满满的人。先是谢鸢挺着肚子到她面前,一脸心疼又担忧,再回头狠狠瞪了眼戚建,后者避开她的眼神,语气很不流畅问大女儿:“玉儿……”
身上多处地方隐隐作痛,戚玉简直连手都不想抬,她声音嘶哑:“母亲父亲。”
萧景则将其余外人全都遣散出去,还想留在原地的陈蓉张张嘴,准备跟戚建说话,至少得告诉他一声自己离开了啊?谁知萧景一个横眉冷冷扫过来,当即不再吭声,闷着脑袋走出门去。
不过她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先去了翡翠轩。早早等着丫鬟来禀告消息的戚静姝还以为会等到什么好消息,却被陈蓉告知萧景来后发生的一切。
她心中气愤:“没有娘的野丫头而已,就那么好命?那萧景也真是的,咱们府院之中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来插手?”
越想越气,随手推翻一整套茶具,稀里哗啦碎在地上,文娟站在门外吓得不轻,透过门缝看见二小姐的生气模样,而陈蓉坐在一旁默默不语。
自及笈以后,二小姐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下人们稍不注意就会被她斥责,文娟身为她的贴身侍女却也没少挨骂。
此时两母女在房间对戚玉一阵贬低拉踩,丫鬟们都置若罔闻,已见怪不怪。
陈蓉宽慰她:“侯爷又如何?还不是个连底子都不知道的人?你就真当皇上心甘情愿认他做弟弟吗?如果没有咱们那个长公主……现在的侯爷早已饿死在别处了。”
从话语中嗅到一丝丝不对劲,戚静姝狐疑看向娘亲,以前娘亲是不会在她面前提起这些事的。
怀着一股好奇的劲儿问道:“娘亲何出此言?难道萧侯来历不明?”
陈蓉浅笑不语,只扫了扫外面门窗,戚静姝忙遣人到院外去候着。
关于萧景的身世大多是禁忌,于他本人是,于皇宫也是。
“跟我关系还不错的一个姐妹,现如今成了后宫的琴嫔,她托人告诉我,皇宫中一直有一件丑事……”
越到后面心里越是七上八下,戚静姝双手紧张握在一起,眉目错愕惊恐间却也多留了一丝心眼。
她见不惯戚玉,却也欺负不得,就因为有萧景护着。如果,她是说如果,没有萧景的话……换句话来说,萧景不再是萧侯,又能拿什么护着戚玉?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戚静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想立马让戚玉出糗,最好当着众多世家子弟出糗。
陈蓉劝住她:“姝儿,不急,我们慢慢谋划。眼前之事,是尽快要向你爹爹落实你的婚事。”说到婚事,陈蓉面上柔和一些,按住女儿的双肩很是感怀:“你虽为庶女,幼时受了些苦,自来戚府以后,享受着嫡女的待遇,想必婚事……你爹爹会慎重考虑的。”
婚事……戚静姝垂下眼眸,放眼整个都城,除了薛巡以外,再没有一个人是她瞧得上的。
可薛巡是沂国公的独子,人家就是再不济也不会轮到娶她一个庶女。
戚静姝放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她就一定非要进入沂国公府!
玉溪园中已清净许多,戚建借口处理要务便离开了,留下谢鸢以及萧景二人还陪伴着戚玉。她伤势好转,萧景作为大男人,自然不能再闺房中多加停留,料想方才急昏了头便什么也没顾忌,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违体统。
谢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