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叫不好，戚晴就是改不了这个习惯，什么话也往外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瞥见逗乐嘉哥儿的孙瑟瑟明显狐疑了下，随即目光落在戚兰戚晴两姐妹身上，扫视了一圈，没说什么。

戚玉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跟明姨娘随便说一句，就要拉着孙瑟瑟回玉溪园。

谁知，戚静姝的声音响起。

“兰姐姐年轻貌美，日后进了宫，定能被皇上看重一举飞上枝头呢。”

孙瑟瑟脚步一顿，戚玉闭目感慨，该来的始终要来。

戚兰羞愧捂嘴一笑，那当然是她做梦都想实现的愿望。戚晴未曾察觉到危险来临。紧跟着道“就是就是，我姐姐多漂亮啊，宫中那些妃嫔肯定个个都人老珠黄……”

“你说谁人老珠黄？”

戚晴后背一个冰冷的声音顿时响起，戚兰一惊回头望去是那位孙瑟瑟小姐，微微俯身，拉过戚晴向她赔罪“我妹妹年纪还小，说话口无遮拦，叨扰了四小姐情勿见怪。”

连身居后院的明姨娘都知道孙瑟瑟的嫡亲姐姐是孙贵妃，戚晴那番言语，显然得罪了孙瑟瑟。

她抱起嘉哥儿，缓和气氛解释道“四小姐息怒，晴小姐年少无知，不知道宫中得圣宠的孙贵妃是您的嫡亲姐姐，妾身会禀告给老爷教训她的，您就别气了。”

戚兰戚晴听完她的话都明显僵住，孙瑟瑟的……嫡亲姐姐就是孙贵妃？戚晴方才那句人老珠黄，算直接得罪到她面前了。

戚兰连忙垂首赔罪“四小姐息怒，晴妹口无遮拦得罪了孙贵妃，还请小姐息怒。”态度十分恭敬。

看来花上一段时间学习的礼仪还不错，颇见成效。

只是，成效显在此处，实在是麻烦。

孙瑟瑟没有出声，说明她对赔罪并不接受。

她的目光落在戚静姝身上，再转回到戚兰戚晴身上，嘴角一扯哼道“是你要进宫？”

问的是戚兰，她自知无理，不敢说什么，只好闷声应了一声。

戚晴也不说话了，躲在身后不敢强出头。

孙贵妃的亲妹妹的，自然是惹不起的，可她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