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一直躲在陵园门外未曾现身的射箭之人,想必就是他们!
只是她暂时还想不通,大明寺和尚一生信佛,出家人更是不愿涂炭生灵,为什么要追杀他们?
母亲之事,他们也都知晓?
见戚玉一直呆呆发愣,薛巡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连着唤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时辰已经很晚,要是再不回去,恐怕沂国公夫妇得去府尹衙门找人。薛巡跟戚玉道别后,匆匆赶往家中,未有片刻耽搁。
夜空有月正圆,树梢枝头也留有月光的身影,戚玉一路沿着走廊辗转回走,没注意间来到了摘星楼外。
里面院中已经歇下了,戚玉没踏进去,站在外面静了一会,又慢吞吞转回玉溪园。
府中特意为她修建的摘星楼,难道就一点儿也不留恋吗?
这么多年来,连同她这个女儿,也能忍着不曾问过一句话吗?
戚玉心中很失落,回到玉溪园中看到春柔还在门口等候,朝她宽慰一笑,闷着脑袋钻回被窝。
上半夜的时候温度渐渐转凉,时而有冷风灌进来,戚玉身上只盖了一张小小的衾被,次日起来两眼昏花头脑沉重又烫,经连大夫过来把脉诊断一番,说是受了些惊吓,又着了凉才卧床不起,按照他开的方子吃几次药,保管药到病除。
听闻孙女生病,戚老夫人早早赶来看她,娇小的脸蛋病恹恹的,没有一丝生气,连说话也嘶哑着声音,却还是不厌其烦扬起公鸭嗓子般的嗓子喊了几声祖母。
这几日是戚兰的及笈礼,正好人在戚府中,一切礼仪操持也都由谢鸢跟王氏一起操办。
对膝下儿女们的轻心戚老夫人并未见怪,只是拉着戚玉的手一脸愁容。
近来戚建的官途未有任何进展,生意上面也没有什么变化,日子就这么混着造着。
如今暂且还能过下去,后面是什么情形就不知道了。
为了彰显出自家女儿的出众,王氏特意摆了几桌宴席要给戚兰庆祝。
谢鸢原是不从的,可她面上没做出来,心里还是默默抱怨了下。跟灵绣去前堂大厅接待来客时,用极轻只能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念着她暂住在府中,给兰丫头举行及笈礼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钱遭罪。她倒好,装作一副无知模样,宴请的又是自己不认识的客人来,不晓得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