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典史,找到了!”
戚建和谢鸢心中都一沉,对视看一眼都没有后续的法子。那边孟随眼睛一亮,手上随便把玩着什么东西,蛮有兴趣的朝禀告之人那边走去。
话说回来戚建的仇家可真不少,平白无故的就有人到京都衙门告状,也不知道他最近是触了什么霉头。
找到的那具尸体的确是胡老大,他面色已经发青,身体各处也变得僵硬。经仵作检查以后,禀告给孟随道“死亡时辰大概是昨天子时,死因则是中毒。”
在尸体的旁边还有没有吃完的饭菜,仵作拿出银针去验,饭菜中果然有毒!饭菜是府中仆人送来的,难道是他们下的毒?
胡家妻子一见到相公了无生机躺在地上,嘴角还隐约溢出白色的泡沫,死相极其狰狞,可见死前受了不少痛苦。她扑倒在胡老大身边,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面色又惊又惧,怎么也想不到往日生龙活虎的相公,此刻已经死在自己面前!
慌乱片刻以后,跪着走到孟随面前,不停的磕头央求道“大人大人,您可千万要替民女做主啊!这御史府,乃至这整个戚家,囚禁我相公多日不说,如今还了结了他的性命,实在是冤枉啊!”
孟随心里暗喜,如今在戚建面前高高在上的机会终于来了!
戚家众人一听,纷纷要为自己辩解,唯独谢鸢和戚建两人默不作声,明姨娘在一旁扯了扯谢鸢的衣角,示意她在孟随面前说几句话。
衙门的人找上来,要是没个交代,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况且胡老大一事本就是他有罪在先,只是中毒一事还尚有疑问,府中到底是何人想害他?
事关戚家女儿的颜面,谢鸢不敢妄自开口,只能等着戚建开口拿主意。
那边胡家妻子继续央求,声泪俱下“大人啊大人,民女的相公就是一家之主是顶梁柱,如今他去了,民女跟女儿该如何生活啊?我们母女俩真是命苦……”
躲在暗处一直默默倾听的戚玉,紧紧握着拳头,紧抿的唇带着一丝冷漠,春柔和阿清也只能干着急。
在众人的凝视下,戚建只感觉头顶压着一片泰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所有的人都盼望一个真相,可这真相对戚家来说实在是太重了。可若是不说,便会无辜的背上一条人命。
女儿的名声跟戚家的名声比起来,显然后者更为重要。
孟随一脸看笑话的问他“敢问戚大人,一条鲜活的人命该如何解释?该不会是说,您老人家也不知道吧?”
老人家……戚建气的吹胡子,他明明……明明也就三十多岁,怎么就成了老人家?再看孟随年纪轻轻,一身傲骨,实在不把他放在眼里。
“孟典史休要胡说八道!我关押胡老大实在是因为他犯了错,至于什么错,当着众人的面我无可奉告!可他无辜枉死在我府中,实在是冤枉。我一生清清白白,就算跟着你去了京都衙门也是一样的说辞!”戚建端正身板说道。
孟随轻笑的哼了一声,故意拖长了尾音“既然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那戚大人就随我回衙门吧!”
带戚建回衙门?
谢鸢等人都慌了,要知道当今皇上最近正在考核人才,有污点的官吏可能都会被贬被流放,若是戚建因此而摊上一桩人命说不清,那他日后整个前途就都没了。而戚家,也会跟着一并衰落。
谢鸢虽是见惯了大场面,眼下还是站不稳阵脚。孟随命人把胡老大的尸体抬回去,又未经戚建的允许,执意要带着府上后院厨房的全部下人,理由便是一一带回衙门问话。
他有搜查令在手中,戚建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府上随意作为。胡家妻子仍在一边哭哭啼啼,抱着胡老大的尸体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口口声声说要戚建他们全部偿命!
在后院和厨房当差的仆从和丫鬟们,皆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