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过一具骸骨也有幸叫尊上看上,岂不是他修来的福气。”
这女君冷冷说完,却对于珏宁已死,且他的骸骨没有半点伤情的意味,她或许该庆幸叶莲被下了合欢咒,如今神力失灵,否则此刻她不会还能在里头好好说话。
叶莲忍着眼中的愤过,不觉两手拳头握得深沉,她却如何也没想到,与珏宁多年不见,再次听闻却是得知了他身死余骨,已经与自己再无相见之日的事实。
且自明炾和这女君之话听了,叶莲更隐约觉察珏宁当年之死,或许并非自然,而是有人所为,当下更叫叶莲心里怒火气盛。
她一时有踹门而入的冲动,却只好深深忍住。
因比起眼前两人,叶莲更想知道他们口中君上到底是谁!
却可惜不及明炾再接着道什么之时,一道风刃却毫无征兆地打向叶莲脖颈处,叶莲方觉不好想躲时,可惜已经太迟,肉体上的疼痛当下传来,叶莲不及反应已经倒进了一人怀里,只是觉得昏迷之前似闻到一丝冷香,像及了幽宁君。
叶莲心里不禁冷笑,真是防前不防后,还是栽了个大根头。
只是珏宁之仇,叶莲定是要追查到底的。
但不久之后,本该是真正新郎的妖王却反而不见了。
至少叶莲被下了法术盖下喜盖时,低头看着身前人那身赤红的喜服,知道这人并非明炾。
说来好笑,叶莲因被不知情时下了合欢咒,且神力失灵,如今却又叫人耍上一番受君令,于是像了傀儡一般,叫众女妖伺候着行尽各种婚事上的礼仪和前戏。
这所谓受君令,说来名字虽雅,术法却胡闹。只因此术法乃当初众贪玩的仙君饮酒时想出来的玩意儿,谁要输了酒令就要受罚,这罚由赢的人任意说,却不准那受罚的拒绝。
因有些仙君实在戏耍胡闹,说的罚却尽是令人丢尽脸的玩法,故而为保受罚的人没有躲避的可能,方有了受君令的出现。
此术一下,甭管你多不情愿,即败了就需服输,便是再丢脸的惩罚,由下术者的令君下令,便如听话的小儿子一样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原是玩闹的小术法,寻常仙君都能轻易得解,便是不解也超不过半个时辰的作用,可怜如今叶莲偏先没了神力,更可怜他却不知道那当日觉得可怜的人原来心思如此这般,直叫人惊诧当下。
于是被迫当新娘的叶莲,听着那声尖锐喊道一拜高堂,看着手里执着的红布头,瞥了眼身边男子的喜色衣摆,觉得有些生无可恋。
这跪还是不跪,成了叶莲最纠结的问题,怎奈好像如今,她却没有选择的权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