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在了房子里,他叼着一根烟,眼睛微微眯着,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而所有黑衣人都落后他半步,整齐的跟在他身后,几个装着尸体的袋子就坠在众人身后,不时还会在地上划出殷红的血迹。
街道两边的行人都默默的让开了一条道路,抱着敬畏的目光遥遥望着,甚至于车辆都选择绕道而行,弗洛狄克一行人尽管一言未发,可他们的每一步似乎都踏在所有人的心口上,气焰彪炳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弗洛狄克,他就像是这里无名的王。
罗牧毫不怀疑现在这一幕就是弗洛狄克故意而为,刚刚被血洗的庄园如果罗牧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名背叛者,而弗洛狄克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知道背叛者的下场。
罗牧四人就跟在弗洛狄克和身后黑衣人的身边,罗牧四人完全不搭的服装不禁吸引了路人的目光,但是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有人敢上前询问的。
走到街道尽头,几辆与罗牧四人来的时候一般无二的黑色马车停在街口,弗洛狄克回身带着罗牧四人登上了其中最宽阔的一辆马车,四人刚一落座,马车就开动了起来,弗洛狄克随意的靠在马车里侧软椅上,伸手便从一边酒匣中拿出了一个琥珀色的酒瓶,面前的桌子上一直摆着一个酒杯。
弗洛狄克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抬着酒瓶随意的问道“要喝点吗?”不过弗洛狄克看四人丝毫没有需要的意思,只好撇了撇嘴,将酒收了起来,弗洛狄克端起杯子,望着马车窗外的街道,静静的喝了一口。
此刻就算是何人也大概知道弗洛狄克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了,诺格瑞斯的学员在出了学院之后一般情况是不允许轻易使用魂力的,各大国家也都对御魂师有着一定程度的约束,毕竟御魂师的破坏力实在太过恐怖,两名魂灵阶别的御魂师的战斗毁灭一个小型城镇绝对是轻而易举的,更别提魂爵甚至魂王了。
而弗洛狄克刚才单纯是以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在完成着家族的工作,而罗牧此刻也终于将弗洛狄克和罗索家族的继承人这一印象重合,这个家族远比斯图尔特家族隐蔽的多,但是罗牧在伊格尼兹的时候的确略有耳闻,这个家族的神秘感就像他们身上本就覆盖着的那层黑色迷雾般令人完全摸不到脉络。
有人曾说,罗索家族的血液中都流淌着威士忌,这句话充分的说明了罗索家族的人有多爱喝酒,这也能解释埃伦大街333号里的人为什么下午就已经喝得烂醉,就连弗洛狄克完成工作后第一件事也是倒一杯酒来喝。
马车行驶的很平稳,就连话痨肖恩也被刚才那残忍酷烈的一幕震慑到了,一路上也没敢碎嘴说话,而以弗洛狄克的孤傲性子,更不可能主动和四人闲谈什么了,过了大约近一个小时左右,马车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弗洛狄克绅士的伸手,让两位女士先走下车,才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罗牧刚一下车就发现,他们几乎已经出了洛赫马迪,来到了一片山林中,而就在山林中,层层叠叠的建筑错落在一片硕大的庄园中,每一栋建筑都像一个古老的故事,透露着悠久而绵长的韵味。
弗洛狄克带着四人向着庄园内走去,庄园内草坪上此刻有很多佣人正在修剪初春的树枝,佣人们见到弗洛狄克都恭敬的行礼,弗洛狄克也会点头示意,在这里的弗洛狄克身上的凛冽气势虽未全然收敛,但是相较于在诺格瑞斯的龙血会长来说,仍已经亲善了许多。
弗洛狄克带着四人来到庄园正中的主建筑中,走进大门,房间里无论是斑驳的名贵红地板,还是角落的碟片机都透露着一股历久弥新的味道,一名四五十岁身穿正统双排扣燕尾服的管家正站在房门后,看到弗洛狄克走进来便微微弓身,恭敬的说道“少爷”
弗洛狄克点了点头,问道“比尔,父亲在吗?”被弗洛狄克称作比尔的老管家说道“老爷早些时候出去了”
弗洛狄克闻言没说什么,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