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吃着碗中的饭,一边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神父,晚上撒切尔夫人想让我去帮她家收拾一下新打的麦子”神父闻言放下手中的饭碗,罗夫特神父碗中的饭仅有班克碗中的一半,罗夫特神父在每次吃饭前都会佯装吃上很大几口,免得被班克发现,罗夫特放下碗后还向桌边放了放,怕被班克看到,之后有些责怪的说道“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要珍惜神赐给我们的每一粒粮食”
班克一边吃着饭一边点着头,不再说话,罗夫特犹豫了片刻又说道“去了要多帮撒切尔夫人多干些,他儿子不在家,撒切尔夫人一定是忙不过来了”
班克又点了点头,他这时已经吃完了饭,他做了简单的祷告说道“神父,那我先走了”
罗夫特点点头说道“早些去吧,今晚撒切尔夫人应该会留你在她家中住,忙得晚了就在那里休息吧,记得向撒切尔夫人道谢”
班克点了点头,披上外套小步跑出了教堂,身后还传来罗夫特神父的嘱咐“路上注意安全!”
班克回头应了一声,便向着教堂外的小村落跑了过去,别看班克才十岁,可却已经像一个大孩子了,村民们都很喜欢他,而班克也总会主动去村落中帮村民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久而久之,村民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都会主动跟班克说,班克也从未推辞过。
罗夫特神父有些蹒跚的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食物,他今天实在有些累了,但是他仍然认真的洗净了手走到了教堂的正堂里,今天传教会做完后还有些东西没有整理完,而这一切对于罗夫特来说是不能忍受的。
罗夫特有些缓慢的收拾着神台上的物品,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雨,罗夫特有些担心班克,他清楚班克哪怕淋雨也一定会帮撒切尔夫人把麦场里的麦子收拾完,可班克身体有些弱,淋雨后又该感冒了。
罗夫特一边收拾着一边想着好像教堂里还剩下一块姜,明早要稍早起些给班克熬一碗姜糖水了,可罗夫特转念又想到,教堂里已经很久没有糖了。
罗夫特有些愧疚,他微微叹了口气,继续整理着神台上的东西,突然,教堂的门猛地被打开了。
伴随着雨中带着些微腥气的风,一个人正站在门口,哪怕罗夫特的眼睛已经有些花了,他仍是能借着雨中闪电的光看清,那人手中正握着一把斧头,那人没有言语一步一步向着罗夫特走来。
罗夫特没有任何慌张,他站直身子,拿着教义的手微微捏紧,抬起头看向那人说道“教堂里的东西你随便拿,不要担心”
可那人并没说任何话,他握紧斧子,径直的越过神台,直直的劈向了罗夫特,他不是来抢劫的,他就是来杀人的。
鲜血溅满了整面墙壁,也溅到了罗夫特神父手中拿着的教义上,那人走出教堂,雨下的更大了,他抹了一把脸,可仍有血迹留在他脸上,他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就这么走进了雨夜中。
班克一早就跑回了教堂,可他却第一次在教堂外见到这么多人,第一批来做晨祷的教众推开门就看到了罗夫特神父的尸体被放在神台上,鲜血甚至已经流到了这座不大的教堂的门口。
神父致死都还拿着那本教义,可现在,教义掉在了血泊中。
班克到的时候,神父的尸体已经被放在了推车上,神父的尸体上盖了一片黑色的布,班克再没看到罗夫特神父一眼
据那天看到班克的人们说,班克甚至没有流一点眼泪,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伤悲,他安静的看着罗夫特神父的尸体被搬上车,之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
一星期后,塔图茨城市里的一栋房屋里一个醉酒的人被人砍了数十刀,那人的脸被砍的面目全非,可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行凶的人是怎么进到这人家里的,甚至邻居都没有听到任何一点声响。
那人的尸体也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