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问,肯定是出自阿亮的手笔,曾几何时曹满也见识过,只是那会儿情况要稍好些,不像现在,一窝鸡遭老了罪。
左右打量一番,视线中大鸡小鸡不少,唯独没有阿亮的身影,曹满琢磨一下,莫非恶驴闹腾之后换地撒野去了,免得人赃并获,被主人家兴师问罪?
“汪汪嗷,嗷”
一阵慌乱的狗吠声打断了曹满的思路,不及多想,曹满追着声冲了过去。
又是一处案发现场,场景同样凄惨,不大的空地上,村里的几只狗兄狗弟横七竖八躺倒在地。
大黄爬地上舔着负伤的爪子,大黑横躺在地,嘴里的舌头耷拉在了外面,小花呜咽着双眼泪汪汪,二皮脸惨点,身上的毛发东一撮西一撮,没剩下几处完整的地方,跟个赖利头似的,隐约还能看见驴牙印
曹满点点头,和从前一样,都是一个套路,先撵鸡再追狗,接下来
不待他思索完,忽然大黄一声狗叫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凶光大放,直勾勾的盯住了曹满。
大黑、小花、二皮脸几只狗跟着也站了起来,呲牙露齿,呼啦一下把曹满围在了当中。
“咋,咋回事?”曹满背着生铁锅一时间慌张了起来。
晃眼他明白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敢情对方是把他当成了阿亮的帮凶,现在兴师问罪来了。
去他大爷的,喂!狗兄弟们,放大你们的招子看清楚了,爷爷是曹满,绰号耗子,跟那头恶驴没半颗豆子的关系,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围攻曹爷算几个意思?
曹满小步小步的往后挪着,一边挪动一边寻思了起来,目光贼精精的东张西望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事,譬如打狗棍、石块之流的物件,也好防身斗狗。
可惜,地上清洁溜溜,除了几块松软的土疙瘩之外,连根小木棍都没有,别说打狗,拿在手里都嫌寒碜。
曹满头冒冷汗,娘的,谁吃饱了撑得这么多事?记得前儿个这里还到处都是木棍石块,咋今日啥都没有了呢?
诚心的吧!
早不打扫晚不打扫,偏赶曹爷有难的时候扫了个干净,这就叫人心不古、世道艰险。
丫丫个呸的!曹爷不被狗咬心里不痛快还是咋滴?有种出来单练,爷爷甩你一黑锅!
曹满退一步,群狗前进一步,低低的吼声中带着无穷的怒火,一双双犀利的狗眼,目光凌厉、杀气腾腾。
大黄龇牙低吼:“汪,大黑,小花,就这家伙,和阿亮那厮是一伙的,记得上次他这跟班还躲在后面嘲笑咱们,今儿个废了他!”
二皮脸耸耸鼻子,“汪,大黄,没认错吧?这家伙跟个王八似的,黑不溜秋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好像不太一样?”
小花抖抖嘴皮,“汪,二皮脸,啥眼神?对方套了个龟壳就认不出来啦?别忘了那两道粗眉,那是标记,不带错的!”
大黑,“汪,上,干死他!”
大黄是扛把子,发出命令前特地润了润嗓子,随后亮开嗓门大吼一声“啊嗷”
身旁大黑、小花、二皮脸
可以啊大黄,狗嗓喊出了狼叫,不愧是老龙寨的狗头扛把子,就冲你这么卖力的狼吼,今儿个兄弟们必须卖把子力气,不干翻龟壳耗子,都没脸见你。
兄弟们,上!
狗声中,群狗袭来,一颗颗尖利的狗牙对准了曹满肉多肥厚的大腚,就那部位最好咬,一嘴下去肥油四溅,爽口爽心。
曹满那叫一个晦气,撒腿就跑,不过就他慢腾腾的速度,几下就被凶恶的大黄给撵上了。
大黄眯缝着狗眼,狗嘴里哈喇子直流,不由分说,下狠口一嘴咬在了曹满的后臀上。
“啊嗷”
吃痛的曹满不知那冒出的念头,来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