腚擦着火苗一路烧,但并不影响他成功这个事实。
落地后的曹满异常兴奋,可惜时间不允许,否则他非嚎一嗓门不可。
火堆离着香炉不过七八米的距离,曹满疾步飞奔,在他眼里,丑陋狰狞恶心的人脸香炉变得像亲娘一般温柔美丽亲切。
尽管他亲娘撇了他自个儿远走高飞
曹满的目的很简单,爬上人脸香炉,一头扎进去找段虎。
段虎是树,擎天巨木。
段虎是山,巍峨雄峰。
有了段虎的庇护,等于有了撑腰的大树,有了铁背的靠山。
兔儿爷?
就是兔祖宗来了也要跪!
希望在前方,曹满拼了命的奔跑,眼看就要怀抱住火热的希望,突兀,眼前黑影窜动,五六只兔儿爷拦住了去路。
怼眼就干。
凶兔张牙舞爪扑了上来,曹满恶吼一声,转身就逃,干脆,麻溜。
曹满不会坐以待毙,既然抱不着段虎的黑大腿,他还能抱佛祖的粗腿,也就是破庙里的那座莲花佛台。
佛台又高又大,往上一站,管你兔儿鸡儿的,根本蹦跶不上来。
即便有个把天生的跳跃健将能蹦跶上来,曹满也不怕,论单打独斗,他还怕落了单的兔儿?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曹满逃的再快,始终是俩条腿在干活,跟四条腿卖力的兔儿爷完全是两回事。
不一会儿,他就在破庙前的台阶下被兔儿爷拦了下来。
可恶,还是差了那么一丁儿点。
佛腿没抱上,曹满很生气,怒火化为呼啸的子弹,纷纷打向了劫道的兔儿爷。
眨眼,两只凶兔被子弹舔翻在地,剩下的兔儿爷丝毫不惧,一拥而上咬开了。
曹满也不白给,紧急关头甩开膀子,抡起还咬着他手背的那只死兔这顿干,一个囫囵把近身的凶兔打散。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等越来越多的兔儿爷扑了过来,曹满眼皮直跳,呼啦开周围的凶兔,再次拔腿开溜,也没跑远,围着残破的大殿遛弯。
差不多遛了半圈左右,凶兔追上来了,曹满抡死兔再战三回合,之后虚晃一死兔,继续逃
反复几次后,曹满撑不住了,不只是他,那只死兔也撑不住了,好好的一个身子,现在就剩点零碎挂着,唯独俩眼珠瞪得贼大。
死不瞑目哇!
天无绝人之路,绝境中的曹满一眼就相中了那滩熟悉的泥水塘。
想都没想,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带着咕噜的水泡,曹满游了个欢。
等他抬头的时候,岸上围满了兔儿爷,摇头晃脑搔首弄姿,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好在兔儿不会叫,挺安静,这让曹满感到宽慰不少。
可以这么说,要不是死不松口的那只死兔儿,若非这滩浑浊的泥水潭,曹满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曹满看了看身下救命的泥水,又瞅了瞅带给他幸运的死兔儿,再瞄了瞄岸上老鸦守死狗的兔群
除了愁还是愁。
眼下的处境极为不妙,虽然暂时躲过了危险,但并不是长久之计。
夜里的山岭凉着呢,夜里的水塘寒着呢,夜里的小风飕飕的,曹满傲立泥水中,浑身上下嘚嘚嘚
好凉,好冷,好刺骨。
故地重游,曹满没了昨夜洗澡打滚拍水花的心情,有的只有悲伤落寞和害怕。
岸上的兔群依旧没有离去的打算,似乎要死磕到底,一只只干劲十足,甚至有几只胆儿大的,试着往水边靠了靠,最后在一阵撒腿蹦跶中退回了岸边。
拿出弹夹重新上膛,曹满琢磨着如何自救。
眼目前他有三条路可以选择,要么一直待在泥水塘里,等这一窝子凶兔自行离开,又或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