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冷月眼角瞥到寒光一闪,接着噗嗤一声,是剑划破血肉的声音。
“不要,别杀云生!”一瞬间冷月心底冒出一股寒意,冻的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眼前恍惚中出现了一个场景,云生被一剑切割的支离破碎,慢慢个老母鸡般护着一旁的云生。
冷月的眼睛看向端木尹手中染着鲜血的长剑,她咽了一口吐沫,艰难的开口“云生虽是个坏蛋,但是也没那么坏,即没有杀过人,也没有放过火,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不要伤害它!”
“你一会儿说它是个坏蛋,是个骗子,要我不要放过它。一会儿又改变主意,讲起了好生之德。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端木尹微微的叹了一气,看来云生真的是个复杂的人物,否则冷月不会这般一时嘲,一时护,反复无常。
“你脑袋被驴踢了吗?”身后云生也幽幽的发声,“一惊一乍的。这里有人要伤害我吗?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该不会是你自己臆想出来一个敌人吧!”
“云生,你没事!”冷月惊喜的转过脸,身子前倾,作势就要扑上去,但是被云生嫌弃的躲开了。
冷月哀怨的看了云生一眼,看的云生心里直发毛。然后又看向端木尹手中长剑,剑身泛着莹白色的光芒,只是远远的看着,就有一种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明明只是一把剑,冷月竟然在它身上体会到了清远幽寂之感。
这把剑没有一丝伤痕,没有半点血腥。仿佛之前一闪而过的剑芒根本不存在。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冷月心里踌躇不已,“是我之前太过紧张,一时放松之后产生了错觉吗?”
冷月曾经听自己的爷爷冷战提起过,战场上刀剑无眼,血腥厮杀。一部分士兵,离开战场后,死去的同僚,残酷的战斗,硝烟弥漫的战场都犹如梦魇般死死纠缠着这些人,分不清虚幻与现实,至死方休,终其一生痛苦不堪无法得到解脱。她该不会也患了同样的症状!
“对不起!”冷月低头弯腰身子几乎与地面平齐,大声的说“我刚刚看到一抹剑光闪过,还以为,还以为端木你真的伤到云生了。真的十分对不起!”
“噗!”云生忽然憋不住笑意,整朵云都泛起了微红,“你脑袋里果然装了浆糊。难道你没有发现端木姑娘从头到尾都没有杀意的吗?”
“亏你还一直撺掇端木姑娘给我点颜色瞧瞧,到头来自己眼睛里进了沙子,都分不清端木姑娘出手的对象吗?”
“如果你说的是端木姑娘刚才快如闪电的一剑的话,看那边草丛,那只妖兽才是端木姑娘的攻击对象。”
冷月听着云生大声的嘲笑,耳朵染上一抹红意。她偷偷侧着脸,在草丛处发现一只深灰色皮毛的爪子,伏在草丛里,一动不动,显然爪子的主人已经死了。
仅仅光芒一闪,就死在端木尹的剑下。若非死亡时倒地的声音,即便云生都没有发现战场的四周竟然有妖兽围观。
想必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
冷月直起身子,虽然被云生狠狠的嘲笑了一番。但是,发觉自己并未看错,果真端木尹曾经出手,那一闪而逝的雪白,正是她手中之剑的光影。
冷月轻轻舒了一口气,安抚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她并没有患所谓的战场综合症,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那是?”冷月感觉头上冒出了硕大的问号,仅凭一只爪子,她并没有办法判读对方是何种妖兽,也不知道死掉的妖兽有多强或者有多弱。
“幽冥狼,群居生物。招惹一只,就会惹来整个族群不死不休的报复。这一只恐怕是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追踪而来。想必不久之后,整个狼群都会赶来此地。据我所知,幽冥狼王至少筑基期修为,我们不是对手。丛林之中,一个对手不可怕,一群有组织有头脑的妖兽,完全可以跨越一个大的位阶,向更高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