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掌握了他的违法情况,并要以此为突破口,破坏上海的经济整顿工作。”
“嗯,问题应该处理,可处理的方式可以选择,你应该选择最稳妥的一种方式。”
“父亲,如果孔令侃从轻处理,别人就会抓住把柄闹事,那我在上海的工作就不好开展了……”
蒋介石打断儿子的话“这个嘛,我都知道。我来就是帮你出出主意,帮你做做工作。现在军情危急,我们家的后院绝不能再起火。”
蒋经国不再说话,静听父亲的意见和安排。他原来以为父亲会在他和夫人之间五五开,调和一下,没想到父亲基本站在夫人一边,他心里不服,也很难过。他虽然倔强,并在年轻时公开反对过父亲,可他知道现在绝不能同父亲唱对台戏,那样将自毁前程,也于事无补,而且目前的危急形势也不容许他们父子失和,那样蒋家将会更加风雨飘摇了。
蒋介石说了大半夜,蒋经国基本上是在点头。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蒋介石的话开始收尾。他看着基本上服从的儿子,满意而又带着情感地说“经国,你逐渐成熟了。这个,四十不惑,你应该不惑了,以后还有更重的工作交给你做。这个,上海滩的事情复杂,中国的事情复杂呀。处理问题要大胆、果断,但也要慎重,要圆熟,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驰’,弓弦拉得太紧了,也会折的,嗯……”
“是,父亲。”蒋经国点着头。但他心里对父亲所说的圆熟手法却不甚赞同,正因为过于圆熟了,中国的好些事才没有做好,才……唉,不想了,想也没用。
“好,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一下。你就按照我们的商定去做吧。”
“是,父亲。”蒋经国站起,送父亲去卧室休息。
从卧室出来后,蒋经国对守候在楼梯口的王升说“警卫没有问题吧?”
“是,局座,万无一失。”
“好,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是,局座。”王升答应着,眼睛向蒋介石卧室方向望了望。
蒋经国也向父亲卧室望了望,然后转过头,沉重地说“父亲跟我谈了一夜,我,我只有先为家尽孝,然后再为国尽忠了。”
“局座……”王升同情地望着蒋经国,想安慰他又不知怎么说好。
“好了,你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一下。”蒋经国拍拍王升的肩膀。
“是,局座,您好好休息。”王升把蒋经国送到卧室门口,又去再次检查警卫情况。
十五
杜月笙在家里摆了桌酒席,庆贺心爱的儿子及女婿出狱归来。
杜月笙举起装满茅台酒的酒杯,对杜维屏和荣鸿元说“来,儿子、女婿,我们碰一杯,庆贺你们回家,这些日子你们受苦了。”
杜维屏与父亲碰杯“阿爸,谢谢你的营救。你老人家事先设计的这张底牌还真好使。你不愧是在上海滩经营多年的大佬,深谋远虑、足智多谋呀。”
荣鸿元也与丈人碰杯“多谢老泰山营救,老泰山真是老当益壮。”
杜月笙喝了口酒,然后摆摆手“我们不要太高兴。要知道,用气功对付强手,自己也会伤气呀。为了救你们出来,我使了万不得已的一招,得罪了当今中国最有权势的一批人物,蒋介石、宋美龄、蒋经国、孔祥熙、宋子文,都得罪了。以后我们在上海滩也不好混了。我想好了,我们移居香港,避一避风头。”
杜维屏点点头“阿爸想得深、想得远。现在时局混乱,我们去香港也好。”
荣鸿元也点头赞同。
杜月笙叹了口气,“我在上海经营多年,盘根错节、根深叶茂,真是不愿意离开呀。”
杜维屏安慰父亲“阿爸,我们在香港站住脚后再慢慢发展,以后还可以返回上海,重整河山。”
荣鸿元说“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