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是齐国的间谍,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这天晚上,陬邑大夫子纥,便兴致勃勃地到了汉使扈从的单独营地,找到了白沙勇夫的两个中队长,行了一礼之后,这才道“连续两日有民夫狼狈逃窜,投奔齐营者甚多,齐军必定松懈!”
言罢,陬邑大夫子纥郑重道“明日,某必为众勇夫助威!”
“善!”
“有劳叔梁君!”
两个中队长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陬邑大夫子纥,居然还能玩出这样的花活儿来。
齐军现在士气本就旺盛,现在又有阳关中的民夫逃窜出来投奔,这自然是更加助涨嚣张气焰。
齐军显而易见会认为鲁军军心不稳,说不定已经自乱阵脚,这种时候,放松警惕也是相当的正常。
就算将佐督促,散漫傲慢的基层官兵,也会情不自禁地松懈。
再者,齐国治军,本来就是相对的松散,技击们尚且散漫惯了,更何况那些个杂牌军,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跟着家主扯齐侯后腿。
对外战争中的优良表现,原本就不是他们的标签属性。
等到第二天,关下阳沟已经有一段断了水,陬邑大夫子纥连哄带骗,说是要吓唬吓唬齐军,这才组织了鲁国部队,在关下阵列,然而即便是列好了阵势,关门却是大开,毕竟他已经承诺,要方便鲁军上下,扭头就跑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逃回关内。
阳关守军的动作,也惊动了齐军,齐军本就士气高涨,这时候看到松松垮垮,很明显士气低落行动紧张的鲁军,顿时大喜,立刻擂鼓列阵。
尽管列阵的速度,实际上要比鲁军强得多,但在白沙勇夫们看来,这也是拖沓懒散到了极点。
陬邑纥驾车擂鼓,列阵的战线拉得很长,齐军虽然傲慢,但也不敢松懈,同样依托着营地和沟渠,把战线拉得很长。
双方的散兵线,拉开之后,能涵盖整个阳关的正面,赶下阳沟两侧,除了几条断绝水流的埠头,便没有了更多的通行道路。
只是鲁军这里,居然有人迅速地将竹板扛了出来。
与其说是竹板,倒不如说是竹梯,然后在上面铺设了板子,方便人快速通行。
“嗯?鲁军竟是如此严整?”
齐军本阵,上上下下都是士气高昂,不过中军营地,鲍氏几个军将都是远远地观察阳关上下的变化。
对面的敌军,的的确确是鲁军不会错,军装蓝黄交替,非常好认。
只是中军有些人马,看上去就非常的怪异。
战车上,陬邑大夫子纥的身材特别好认,加上他一身桃色,更显得抢眼夺目。
“莫非是陬邑纥的亲卫?”
“若是能活捉陬邑纥,必是大功一件,鲁国必亡!”
鲍氏的人现在已经不管妫田这个畜生杀自己人杀得爽翻天,现在只要打赢了战争,损失都能补回来,到时候,还能变本加厉,跟齐侯好好地算一笔账。
不仅仅是鲍氏,连高氏也委婉地表达了一下不满,毕竟在鲁国这里损耗这么大,也是他们没有想过的事情。
之前的口号,可是“讨不臣”,现在就是这么讨的?
打个鲁国都这么费力,真要是跟汉子国较劲,只怕胜算就是没有。
不过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很多人的想法,就是先把鲁国摆平再说。
“鲁军前行。”
“鲁军竟敢进军?”
随着竹板的假设,阳沟自然也成了摆设,大量的部队开始往前,齐军为了防止出现被合围夹击的状况,自然也要摆开阵势应敌。
只是鲁军的中军,有彻行似乎比较突出,大概是有些急躁,甚至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所以没有注意到两翼的部队,跟他们已经错开。
齐军顿时大喜,这一支中军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