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国强攻阳关?!”
感觉局势尽在掌握之中的鲁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手中的玻璃杯都跌落在地。
要不是玻璃杯实在是太贵,他真的就要失手了。
颤抖着双手,将盛装着“琥珀酒”的玻璃杯,小心翼翼地放在案几上,深吸一口气,鲁候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阳、阳关还在?”
“君上,阳关还在我军手中!”
“还在?!好!好!好!”
连连道好,鲁候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传叔梁纥,快,快传!”
“嗨!”
曲阜能打的军将有不少,但能够让鲁候彻彻底底放心的,其实也没几个。
而陬邑大夫子纥,就是他非常放心的。
要不是子纥,现在说不定齐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要不是子纥,又怎么让齐国联军踟蹰犹豫?
要不是子纥,汉国使者魏子羽,能这么赏脸?
都是因为子纥的勇气、品德,才让人高看,才赢得了尊重啊。
鲁侯分得清谁靠谱谁不靠谱。
关键时候,还是得看能臣、忠臣呐。
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陬邑大夫子纥前来,鲁侯也是奇怪,于是问左右“叔梁纥可是有事在身?”
群臣也不是很清楚子纥在干什么,这人不怎么合群,除了工作,闲暇时间,很少参加聚会。
就算勉为其难地赴宴,也只是一个人喝酒,最多就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子,然后讨要回去做侍妾。
因为生了九个女儿的缘故,曲阜城的大户也都是很清楚,陬邑大夫子纥想再生个儿子想疯了。
但又怕自家的女子送给子纥当侍妾之后,也被感染得只能生女儿,所以大多也不肯答应子纥的要求。
随着子纥的年龄越来越大,适龄女子瞧得上他,身份太低;他瞧得上的,又不太愿意给他做侍妾。
而且有些落魄贵族,比较讲牌面,公开放话,想要家族的女子,那必须是按照礼制来办事。
太阳落山之前的一顿酒席,那是少不了的。
于是陬邑大夫子纥“添丁”的梦想,又再度延续。
不过现在事情显然出现了转机,因为“有类猛男”,这个名头在鲁国很吃香。
谁不知道猛男啊,大吴国王命猛男李解,现在可是成了汉子国的国君,有周天子认证的,虽说出身低微,可实力强啊。
陬邑大夫子纥能够像李解,跟他联姻,家族也是脸上有光,牌面摆在那里。
加上汉子国使者魏子羽,似乎跟子纥的关系还不错,更是让人觉得,以后就算不能大贵,大富是完全没问题的。
在鲁国不能做官,可以去汉子国做生意嘛。
操持贱业在鲁国是不好听,在汉子国就没问题嘛。
于是乎,不少人都在小声地嘀咕,是不是陬邑大夫子纥最近又开了荤,正在散发第十几二十几春?
然而谒者回来禀报的时候,一开口就把鲁侯吓了一大跳,差点心脏都崩了。
“君上!陬邑纥已经离开曲阜!”
“啊?!莫非……”
鲁侯须髯颤动,眼神中充满着惊恐,汉使能够用一条灵活的舌头,说动灵姑戈率部南投。
这齐国五都多得是能言善辩之士,说不定也是说动了子纥,投奔齐国啊。
“君上,陬邑纥留言明誓,言誓于阳关共存亡!”
“啊?!原来……”
鲁侯感动的瞬间落泪,崩碎的心脏,又重新组合了起来。
“快!快!快命骑传,追上叔梁纥,将印,送上将印!待其归来,寡人再登台拜将!”
先上车,后补票,反正以前逼阳国国君也这么干过。
他堂堂鲁国之君,“含姬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