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会让攻楚之战延后。
延后,就代表“失信”。
因为李解公开放过话,在秋收之前攻楚。
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有“五年平楚”的豪言壮语。
这种在正常人看来“无伤大雅”的“失信”,被人利用起来,就是一阵喧哗,固然不会对李解产生多么大的冲击,但制造起来的麻烦,说不定真的会让某些急需时间来喘息的竞争对手,得到宝贵的喘息时间。
“不必担心。”
李解拍了拍沙北的臂膀,“那些有名的吴越剑客,我早就派人盯着,你难道忘了,嫱的父亲,就是越国剑客?”
“是……”
整个吴国地位最超然的市掾令,就是嫱的老爹,这位是曾经在会稽救过遭受刺杀的吴国使者,后来因为越王宗桑上台,作为政治斗争失败的一方,站错队能够跑路,就已经是江湖关系非常好。
最后还能到吴国延陵讨生活,在云亭、芙蓉之间薄有名气,更是说明其在江湖上的名头,不敢说数一数二,但绝对不差。
否则芙蓉乡老失心疯养这么一个门客?
不过李解的话,也依然没有让沙北释怀。
双方思考问题的方式,显然是大不相同。
李解可以大大咧咧,但沙北不行,只要李解死了,阴乡沙氏的所有人,都得死!
管你什么“东南西北”还是“哼哈二将”,没了李解,现在的他们,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在沙北心中,李解性命的重要性,远远高于他,高于沙东沙南,高于沙哼沙哈。
甚至连已经能走能跑的“小主人”雷男李雷,连李解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十八年后的少主,也是无用。
带给他们新生的,只有李解,也唯有李解。
李解不容有失,这是阴乡沙氏全体成员的共同认知。
见李解还是那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沙北心悦诚服的同时,也是更加警惕小心。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松懈。
等李解大摇大摆前往正厅,沙北使了个眼色,今天轮值的鳄人立刻先行入内,两边持矛戈大喝“首李到!”
哐!
原本正在负责保卫工作的鳄人,都是立刻行礼。
起先还神色难看的老者们,此刻难看的脸色,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好男儿。”
心有不甘,但还是不得不赞叹。
蔡国人聚集的那几桌,为首的就是蔡国“大”司寇蔡夕,在众多蔡国长者震惊的眼神中,蔡夕带着僚属子弟,竟然很是恭敬地起身行礼。
尤其是蔡夕居然出列深恭,然后朗声道“新蔡姬夕,参见东南伯!”
“……”
“……”
“……”
蔡国人羞愧难当,尤其是那些个长者,简直被蔡夕这不要脸的行径,彻底恶心得老脸发烫。
他臣名于人前,是认李解为君主,这是彻底将蔡国的社稷践踏在了脚下,那个蔡国国君蔡董,显然就是被忘得一干二净。
而能够来到淮中城的蔡国长者,哪个不是能跟蔡董沾亲带故的?
蔡夕这是公然打脸!
但只凭这一点,厚着脸皮只当没听到,倒也没什么,因为可以当做这是蔡夕一个人的决定。
可“东南伯”这个说法,就有门道了。
“霸”即是“伯”,举凡带着方位的方伯,不敢说自带天命,但也是天命的小儿子,是中央天子不能小视的存在。
蔡夕两句话,前一句踩了蔡国的脸,后一句直接将周天子全家抽得七荤八素。
整个大厅,但凡听到蔡夕这句马屁的,全都懵了,除了暗暗佩服蔡国“大”司寇真心牛逼之外,别的话也讲不出来。
“哈哈哈哈……”
李总裁这个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