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了吗?都是为了生活,不容易的,乡里乡亲的。”
能让他说软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是和一家酒楼的小小的管事的,其实呢,大家都看得出来,他这话是给崔清尘说的,可惜,当管事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得到的却是摇头的表现。
于是管事继续说道,“刺史大人,按理说,您这样子帮他说话,我们应该领情的,可是您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的吗?”
蔡力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废话,自己怎么会知道,但是呢,应该逃不过为了求情而下跪哭泣的模样。
管事似乎很生气,将声音抬高了几分,指着刘老头道,“这个老东西,昨晚中午从我们这里预先支取了一部分钱,然后就跑到秦州的地下赌场那里玩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钱输光了,就回家弄了那些东西,要不是因为天气比较晚的话,他还想要将那个钱预支走了,结果他晚上没有得到钱,就跑去借高份子跑去继续赌,大半夜的时候被赌场的人赶出来了,没地方去,就冻了一夜,今天早上还有脸过来说是家里没钱吃饭了,想要将钱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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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家里有人吃饭,你还将钱都拿去赌了,败了,而且你借的那个高份子如何还,你没钱还难道卖儿卖女吗?”
管事最后的声音坚持就是划破长空,让刘老头都不敢说话了。
蔡力听完这个,头更加疼了,本来以为是欺压,现在却看到了是帮忙,此时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管事看到蔡力没有说话,就继续对刘老头说,“你做人不实诚,差点害了我们酒楼,不过呢,你也差点害了你的婆娘和孩子,我已经通知你家里人来了,将之前剩下的那点钱全部给她们,以后你们和我酒楼再无瓜葛。现在,出去。”
管事说完,就不管不看这人,引着蔡力去客厅里见崔清尘去了。
崔清尘本来是不喜欢喝茶的,可是自从跟着叶檀之后,她发现喝茶可以静心,就开始琢磨那一套,不过呢,现在不是家里,她不能玩那套功夫茶,只能喝着清茶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酒楼,对于只有不到十岁的她来说,就是巨大的辛苦和脑力劳动。
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脸挫败模样的蔡力,赶紧起身说道,“不知道刺史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快坐,来人上茶。”
蔡力是军伍出身,对于这些细节不在意的,等到喝了几口清茶之后,才看着身边这个比自己的女儿都小的姑娘,却是这家酒楼的老板,而在她头上的叶檀又是如何的存在呢,陛下让自己来这里当刺史,简直就是倒霉透了,什么都看不懂的时候,却依旧没有办法去做其他的事。
“刺史大人,不知道今日所来何事?”崔清尘这话属于明知故问,之前说好的时间就在今天就到了,现在人家过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不清楚吗?可是刚刚发生的事,让蔡力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听到她的提醒,就忍不住哼了一声道,“将账目拿来。”
按理说,这类账目刺史是没有资格看的,只有专门的审核机关才可以,可是崔清尘也不在乎,直接就让身边的人去拿了那个东西,速度很快,账目不少,就在蔡力准备让自己带来的人看的时候,却听到崔清尘说道,“刺史大人,这个账目您可以看得懂的。”
这算是歧视吗?蔡力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过呢,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过来,前面都是各个账目花销,这个一目了然,然后就是菜价,然后就是昨晚一共卖了多少分量,再掀开一页就是各种成本换算,最后一页是利润,也就是所谓的盈余,可是看到那上面的数字的时候,蔡力感觉自己的额头上血管跑的有点快,因为上面写的数字是:一千两百四十贯三十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