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交际？”克莱儿听到这话，却是一点都没消气，放在杨天腰间的小钳子反而是夹得更紧了些，“你当我是傻瓜呢？人家堂堂圣女殿下，平白无故跑出来跟你来吃这种路边摊？你还能编出更扯犊子的瞎话吗？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干了什么？”

“你要是这么说，那话可就不能这么说了，”杨天苦笑道，“圣女又怎么了，圣女再厉害，终究也是肉体凡胎，是人呀，偶然一时兴起，想来尝尝平日里不会尝试的路边摊，也是情理之中嘛。”

克莱儿翻了翻白眼，道：“情理之中个鬼啊。那可是圣女殿下啊。她这种大人物要是突然出现，估计这整条街的摊贩都能被活活吓死。”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其实除开那道环绕圣女的圣光之外……圣女出现在这里，也未必会被认出来，”杨天笑了笑，道。

“怎么可能！”克莱儿没好气道，“那可是圣女殿下啊，她那么圣洁美丽，哪怕是出现在闹事，肯定瞬间都会被认出来。更何况圣女殿下的画像在各个城池里都有散播的，普通人肯定都能一眼看出来的。”

“说是这么说，就算真的知道圣女长啥样，但如果在街上碰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姑娘，却跟普通人一样行走、吃东西，你会认为她是圣女吗？”杨天耸了耸肩，道，“就像……你看我，我之前也在寒雾城的无数民众面前露过面了啊，可你看这些摊贩路人，谁会觉得我是那位拯救寒雾城的救世主大人？”

克莱儿微微一怔。

一时间无言以对。

仔细想想……

还真是如此。

寒雾解除，对于整个寒雾城的民众们来说，都毫无疑问是上百年来最重大的大事件。

而杨天作为解除寒雾的人，对于民众们来说，也是如同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所以，几天前的两次亮相，显然让杨天在几十上百万民众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杨天的画像，肯定也在寒雾城内广为传播。大部分民众们应当也都看过。

那么……为什么杨天能像现在这样招摇过市，却没人认出来呢？

原因好像也显而易见——因为神谕者这样的大人物，对市井小民来说实在太过遥不可及，连想象都难以想象。他们根本不认为像杨天、圣女这样的大人物会平白无故、默默无闻地出现在街头巷尾。所以哪怕他们看到一个长得很像的人，也只会当做一个长得很像的普通人去看待，而不可能认为他真是那位大人物。

毕竟，世界上人那么多，面貌相似的人可太多了。而身份与气质，才是许多人用来识别大人物的判断依据。

“好吧，算你会狡辩，”克莱儿嘟了嘟嘴，“那你带着圣女出来，干了什么？”

“就……吃了些路边摊啊，她从来没吃过，所以我带她来尝试尝试而已，”杨天笑道。

“就这么简单？”克莱儿狐疑道。

“不然呢，”杨天摊了摊手，“那可是圣女诶，我还能干什么？”

克莱儿还想说些什么，但仔细想想，确实，那毕竟是圣女殿下，杨天再怎么大胆也不可能真跟她有什么亲密接触吧。

“好吧，那就勉强饶过你这一次了，”克莱儿道，“不过……你带圣女吃了什么东西，就也要带我去吃一遍。不许偏心！”

杨天笑了，揉了揉这个有些孩子气的大小姐，“好好好，那我保证带你把圣女殿下尝过的美食都吃一遍，好吧。走。”

他握着克莱儿戴着白丝手套的小手，找烤肉大叔买了一份烤肉，然后就继续朝前边走去，去看其他的摊位去了。

……

杨天就按着前天带圣女走的路线，又走了一遍。

带圣女吃过的小吃，他都给克莱儿买了一份。

事实上，克莱儿作为斯宾塞家族的大小姐，在市井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