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管家瞬间脚步一滞,脸色一变。
菲特更是愣了一下,然后愤怒地看向说话之人——也就是杨天。
“你小子瞎说什么啊!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赶紧滚出去!不然小心我让我家的护卫把你打成一团肉泥!”
菲特气恼不已,大吼道。
杨天耸了耸肩,道:“要我走,我倒是无所谓,但这副药开回去,被人吃下去,吃的人一定会死。
到时候你们东药坊,估计也得被人家愤怒的家人夷为平地。
当然,这与我无关,我只是不想看到一股无辜之人白白死去而已。”
“真是一派胡言!”
菲特冷着脸,指着杨天的鼻子道,“这些药材都是我亲自装配的,分量都精心检查过,绝对不会有问题。
而这药方,是人家考尔管家带来的,每次都是一模一样的,吃了这么久,都没听说有任何事情。
现在你居然说这药能吃死人?
你这不是信口胡诌是什么?”
“药方问题不大,虽然不一定能治好病,但至少不致命,”杨天淡淡说道,“问题……出在你们家的药柜上,也出在你这个抓药人身上。”
杨天抬手一指,指着右侧这个大大的药柜,指向药柜的右上侧某个抽屉,道:“装有‘明辛子’这喂药材的抽屉里,除了本身应有的明辛子之外,还被混入了另一种形态颜色相当类似的药材——‘黑木精’。
这两种药材外表很相似,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同一种药材,但实际上的生长环境、药性都天差地别。
这位管家先生拿来的药方里需要的只是明辛子,可现在这药包里却混进了少许黑木精。
黑木精与这药材里的好几味药材都严重冲突,一旦混合在一起,必然产生剧烈的毒副作用。
如果本身就是重病产生之人,付下此药,命不久矣!”
菲特听到这话,有些懵逼,听得云里雾里的。
没错,他作为东药坊的少东家,对草药其实并不熟稔。
虽然父亲从小就培养他去认药材、学药理,但他仗着家里有钱,一直过着纨绔的日子,天天只想着怎么玩,哪里学得进去?
所以对于明辛子、黑木精这些药材,他都只是好像听过,一时间都有些想不起是什么模样,具体的药性更是全然不知。
再加上对方如此年轻、却说得如此言之凿凿,跟个老医生一样,实在有些荒诞。
菲特顿时嗤之以鼻,冷哼一声道:“你这家伙懂个屁啊!你不过就是个穷逼臭小子,你能比我这个东药坊的少东家还更懂药材?
吹尼玛呢!我告诉你,给这药柜里上新药这事,也是我负责的,我都是一样一样分门别类往里面放药材的,绝对不可能出任何差错。
至于抓药,我更是学了好几年了,更不会有错。
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信口开河!”
菲特走向考尔管家,恭恭敬敬地说道:“考尔先生,这小子一直站在那边,连这药包里的药材都没有拆开看一眼,怎么可能知道里面的药材有什么问题。
他肯定就是胡说八道,想捣乱而已,您可千万别听他的。”
如果是一般的贵族人士,心怀上等人的傲慢,自然不太会在意下等平民的话,此刻估计也就无视了杨天的说法,直接离开了。
但考尔管家本身出身贫寒,又为贝德家族工作多年,考虑事情极为缜密、谨慎。
此刻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拿起刚刚的药方,仔细看了看。
上面确实有“明辛子”这味药材。
于是管家看向杨天,认真说道:“小伙子,你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贝德家族的管家,考尔。
如果你刚刚的话属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