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微笑着,看着樱岛真希,态度温和地说道“好好好,我信,我相信你做得出来。我很害怕,所以请你不要那样,好吗?”
樱岛真希虽然年纪不大,但也不是傻子
此刻看到杨天这态势,听到他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完全是在用哄小孩子的姿态在跟自己讲话。
她顿时更加难为情了,有些羞恼,咬着嘴唇,手中刀子往前探了半厘米,威胁道“你……你在这样讥讽我,我……我真会动手的啊!”
“可我没有讥讽你啊,”杨天很无奈。
“你分明就是在讥讽!”樱岛真希笃定道。
“我只是说你单纯,善良,这是在夸奖你、称赞你啊,”杨天道。
“你对堂堂忍乡少主说这种话,和讥讽又有什么区别?”樱岛真希没好气道。
“难道忍乡少主就一定要是残忍的、诡谲的?”杨天问道。
“那……那不是当然么!”樱岛真希道。
杨天笑了一下,道“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呀。”
“你……你什么意思?你还敢讥讽我?”樱岛真希不乐意了。
“没没没,谁敢讥讽你忍乡少主啊,”杨天调侃道,“不过,某人身位一个势力的少主,白天装作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晚上又偷偷到坟前祈祷、祷念。这是不是也显得有些怪异、有些幼稚呢?”
樱岛真希微微一僵,身子一颤,道“这……呃……你懂什么!忍乡之主,就是应该这样。”
“忍乡之主,就应该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杨天笑道。
“当然不是!”樱岛真希气呼呼道,“忍乡之主,就应该是狠辣的,冷酷的,怎么可能在人前表现出对逝去下属的悲悯呢?”
“这是谁教给你的?”杨天挑眉道,“福山先生?”
“呃……当然不是,这……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樱岛真希傲然说道。
“但你其实并不太擅长统御之术,对吧?”杨天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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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樱岛真希微微一僵。
事实上,这正是她最大的弱点,也是她心知肚明、最为之感到焦虑的一个弱点。
豺族入侵,忍乡几乎灭亡,她身为少主,接管忍乡残党,算是临危受命。
可无论她承不承认,她终究还是个年少无知的小丫头,父亲都还未将什么御人之术传授给她,她哪里知道该怎么管理这些逃出来的忍乡成员啊?
若不是福山叔一直在维护她、帮衬她,她估计早就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而哪怕直到现在,她内心对于怎么成为一个好的领者,也是一片茫然。
她只能去回想父亲的教导,只能去模仿自己当年看到的、父亲的样子。
她记得,当年的父亲是冷酷的,是杀伐果断的,是残忍无情的,所以她决定也要成为那样。那样大概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忍乡少主了吧?
“我……我是不太懂,但我肯定能做好的!”樱岛真希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很认真地说道。
“如果你按着现在的思路做下去,那还真未必,”杨天微笑说道。
“你!”樱岛真希一下子很是不服气,“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随从而已,你又懂什么御人之术?而且,现在你的命都在我的手上,你还敢这么跟我讲话?”
“嗯,我可能的确是一个随从,也许不懂御人之术。但,别忘了,我亲爱的lilis大小姐可是懂的啊,”杨天道,“她可是血族的王女,是一个种族的主事人。她所负担的责任,一点不比你小。而且,他们血族,是第一个遭受到豺族入侵的,受到入侵的程度也绝不比你们忍乡差。可是,她却带领着族人活了下来,并且成功地找到了外援,击退了豺族,保住了整个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