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图案看上去很有意思,虽然制作的并不精细却有一种独特的美感,但真正让克拉肯在意的是,他曾经见过这图案。
当初他在巴莱城初见子爵因内特时,这位深受先王信任的子爵,曾经“一不小心”让他看到一块类似的令牌。
不过当时子爵的演技白费了,神眷者虽然也感到有点奇怪,可也只是因为子爵略显做作的举动而非令牌,那时因内特还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现在想来或许他是想通过这块令牌来告诉自己,他以及背后的家族会无条件支持自己。
也就在这时,终于把气喘顺了的阿尔克莱也是看了一眼苏尔特而后,从身上摸出一块相同的令牌。
“怎么样?亲王大人,这下该相信我了吧?”虽然看见克拉肯面对着令牌陷入沉思,不过苏尔特还是率先开口了。
看他一脸坦诚的模样,克拉肯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一时间气氛又重回之前的尴尬。
当然这也不能怪神眷者,毕竟此刻情况危急,完全可以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虽然在大路上,令牌可以说是陌生人间证明身份的最好方式,但此刻却不能让克拉肯完全相信。
不过转而一想眼下的情况,除了相信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尤其是之前在梦境中,那个自称王者的怪人曾说过有一位老者发现了他。
从一路的表现来看,这位老者显然指的不是阿尔克莱,那么就有可能是面前的苏尔特。
虽然当时他们离得很远,但这似乎是当前最合理的解释。
克拉肯一时间思绪万千,最后也拿不定主意,许德拉当初怎么就不肯告诉一下那两位援军到底是谁呢?搞得他现在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卡萝塔这时也发现了克拉肯的困窘,于是主动上前:“苏尔特大人,你既然是我的本族,那不知你与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苏尔特这时也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小亲王,并不知道这令牌背后的含义。
“我是切尔斯堂兄而且并非嫡系,在整个家族与我地位相仿的可能有数十人,侄女你不认识我再正常不过。”
“不过还好,此行之前,选帝侯让我给你捎了一封书信,不然我还无法自证身份了。”
说着这老头露出了长辈关爱晚辈的笑容,同时从袖中取出精致的信封交给了卡萝塔。
女侯爵看了克拉肯一眼,而后便上前接过了信封,又退到了他身边,看她的样子虽然有点谨慎,不过应该已经相信了苏尔特。
既然是父亲给女儿的家书,神眷者也很绅士的没有偷窥,在旁边安静的等待着。
致我在外漂泊的女儿:
卡薇儿我亲爱的女儿,我们已分别许久,恐怕也很长时间没人这样称呼你了吧,不知你现在过的可好?
不过想来国王的儿子一定不差,以克拉肯的心性也会善待你的,不过他年幼时毕竟受了很大的委屈。
他坚强的外表下可能有一颗格外需要安抚的心,现在克拉肯周围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你要尽量帮忙分担一些压力。
关于这小子身上恐怕有很多事你还不了解,他的身份始终包裹着一层迷雾,每当我以为看透他的时候,他就会给人带来新的惊喜。
当初第一次知道他存在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一个遭受某种苦难的王族长子,因为特定的原因被囚禁在贝斯堡。
但后来我发现他原来是已经消失很久的神眷者,而且这位神眷者的时间似乎停止了。
但随着我逐步跨入更高的境界,这小子与一般的神眷者不一样,他似乎与一尊古老的存在有更直接的关系,当时我还以为那就是远古选帝侯之一。
象征着大地的贝希摩斯,我想你在他身边也一定知道了这个名字和无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