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肯看着密森劭一副老色鬼见到少女般的表情,也就没有阻止他靠近占星师的遗体。
毕竟神眷者能感知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而这两张就算“星耀”死亡也不愿意放弃了纸张,当接触到流浪诗人的瞬间便化为流光消失了。
密森劭闭幕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双目睁开时他的表情有点悲伤,厌世者深深地看着这个死相安详的老人,长叹了口气。
“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老家伙还能算是我仅存的一个亲人吧。”
克拉肯撇了一眼表情变化极大的流浪诗人,神眷者明白流浪诗人的意思,应该是他们的传承源自一脉。
而对于这个力量至上的世界,很多人都认为师徒或者是师兄弟之间,应该是一种亲人的关系。
克拉肯也对这位逝去的长者鞠了一躬,毕竟他为塞尔公国,为他们科莱恩家族做出的贡献毋庸置疑。
虽然这个顽固的老家伙执意要与自己为敌,但是神眷者依旧敬佩这个一心向往和平的师祖。
密森劭席地而坐,弹起他从不离手的马蹄琴,唱起了一首祭祀的歌曲。
“恐惧的边缘~~~
阻断的归路~~~
失去的盟友~~~
神圣的血液~~~
从血的口中说着~~~”
歌词只有短短的五句话,马蹄琴弹出的不属于这个乐器应该有的沉重和敦厚。
甚至是原本宁静的夜突然刮起了晚风,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天地在为占星师的离去而感到悲伤。
密森劭的歌声满是悲壮,克拉肯感觉此刻自己不是在一处旷野,一个男人在对着另一个男人的尸体演奏。
而是身处一所历史悠久、被赋予了无穷神圣意义的教堂之中,感受着千百人为已逝英雄进行的大合唱。
之前上古选帝侯的夺舍,让克拉肯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是也在他的脑海中埋下了很多知识的种子。
当他经历了一些事情后,这些种子便会生根发芽。
比如此刻克拉肯莫名出现了很多不曾接触过的知识,比如他知道了密森劭传承的悲哀。
在远古时代这些传承者又被称为“血的诅咒”,他们的一生都在奔波收集着赞美诗。
他们中有很多强大者,他们的歌曲可以影响到一场战争的最终结局。
可是他们彼此之间总是互不相见,相见必是其中一个失去了性命,而另一个去纪念死去的同胞。
甚至有人猜测当两个获得了诅咒传承的人相遇后,那个年长者便会死亡无论他有多强。
而那个活下来的年轻人,就会自然学会二十首赞美诗中,最倒数第二曲“诅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