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三姑娘在同一天,下个月十八就完婚。”
秦氏惊诧,“居然是宗室之女,那可是平昌王的女儿,不是说皇上罢了他的官吗?怎么又突然指了婚?”
“要不怎么说你糊涂,当初要是把珠儿的事定下来多好,能成固然是好,就算不成,你大姐也能念着我们的好,再赶上皇上赐婚,他们心中愧疚,更会多多提携帮衬着咱们。”
秦氏嘤嘤哭泣,“你当我不想嘛?大姐和大姐夫的脸拉得那样长,一声不吭,明显是不同意的,我怎么好硬凑上去自讨没趣,倒像是我要卖女儿似的。要怪就怪咱华儿不争气,上不了台面,她但凡有珠儿一半的聪慧,咱们两家的亲就做成了。”
谢允珠的父亲长叹一声,“那知宁郡主虽是嫁过一回的,但是也才二十出头,生的花容月貌,又是低嫁,可不把安庭拿的死死的,你让珠儿以后远着他些,她懵懂无知,万一触了郡主的霉头,咱们可吃罪不起。”
谢允珠的眼泪夺眶而出,心中对顾安庭生出了几分怨恨,给了她那么多念想,偏又全部都拿走,一丝也不剩下,真当她是小孩子一般戏耍。
怨恨之后,她又有些怅然,因为在日日夜夜的盼望中,顾安庭已在她心中长成了一颗参天的大树,她只恨自己太弱小,活在他的阴影里,终日难见阳光。
听闻要娶知宁郡主,顾远昭夫妇的心中也是万分忐忑。
一来,他们听闻知宁郡主十分骄横跋扈,前一个夫君就是被她挤兑的没有活路,这才入了花街柳巷,最后闹得和离,他们的儿子他们清楚,不可能唯唯诺诺全听女人的,这要是硬拧在一起,就怕会闹出事来。
二来,知宁郡主结婚四年未有所出,又容不下妾侍,那他们儿子娶了她和打光棍又有什么区别?他们还是抱不上孙子,平白多请了一尊佛回来,在自已家里还要看别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