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呼~哧,呼~哧。”我的耳边只剩下树林中的雨声和我自己的呼吸声,我将后背靠紧石头颤抖着手举着手枪对着敌人可能出现的位置。
我开始担心,开始绝望,开始恐惧,我担心于我们都死在这里,我绝望于此时此刻孤立无援,恐惧与敌人会怎么对待我们。
周围的草丛和植物都在随风摆动,我的枪口有些颤抖,不停地变换着方向。
一个敌军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并没有发现我,我急忙开了两枪将他打倒在地。
接着又有一个敌军出现对着我开火,我再一次扣动扳机,这个敌人也慢慢跪在地上。
我感觉有点不对,慢慢的低下头,只见我的肋骨一侧被子弹打中,这个时候正在往外面流着鲜血,子弹是贴着防弹板划过了我的右侧肋。
我痛苦的呻 吟了一声,见没有敌人上来,我算了算人数,也差不多一个小队了,应该不会有人了。
于是我伸出手将防弹板抽了出来扔到一边。
这东西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还不如扔了能痛快点,接着我看清楚了伤口,子弹没打进我身体中,而是在我的侧肋划过一条血槽,整片肉都外翻了起来。
尽管如此我也感觉半个身体都像是没了知觉,一阵阵的麻木。
转过头见到杨远和喜鹊都没被刚才的子弹击中,于是我捂着肋骨上的伤口挪动到喜鹊和杨远身边,我在他们的携行包里翻找一阵,拿出了仅剩不多的医疗用品,我看到里面还剩下一点吗啡,现在没人帮我,我必须先止血。
我先拿出吗啡给我自己打了一针,接着我拿出止血药洒在伤口上,吗啡的作用还没有完全发挥。
我咬着牙痛苦的低吼着,接着我迅速的拿出绷带,流着满头的汗水将伤口用纱布包了起来。
一切结束后我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趁这个机会又给喜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她的伤口也在腹部,这个时候不能顾及什么男女有别,我顾忌这个,喜鹊很可能就会死,她也需要止血。
我伸出手将她的战术背心拆掉,然后慢慢掀开她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衣服,手 雷 爆炸时两颗弹片打中了她的腹部,这个时候鲜血已经流满了整个腹部,里里外外的衣服和装备都被血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取出弹片我没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仪器和条件,我只能暂时的将她的血止住不再往外流,能回去的话,喜鹊必须第一时间接受救治,不然的话她会死。
我们所藏身的位置在一个斜坡的夹角中,这个位置的好处就是不容易引起注意,狂风仍然在呼啸着,大雨还在倾盆的浇落而下。
杨远和喜鹊都生死不明,眼下我还负了这样的伤,我有种预感,我们走不掉了。
就算是我自己都可能走不了多远,更别说带上杨远和喜鹊两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毫无可能。
距离边境最后十公里,可能就是我们最后永远都走不完的路。
吗啡开始起作用,身上的疼痛感也开始消散,我原地想尝试着站起来,很艰难,于是我坐了下来。
我拿起手枪慢慢的对准自己的脑袋,然后将食指放在扳机上。
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只能怒吼了一声放下手枪。
我不甘心这样死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我现在还活着,我还不能这样窝囊的去死。
边境袭击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王离的下落还是没有任何音讯,杨远和喜鹊可能会活着,我这样反而间接性的害死了他们,自己了结自己的生命,我还真的做不到。
“咳咳咳!!”我转过头,只见杨远咳嗦了几声,慢慢睁开眼睛。
我捂着伤口挪到他的身边“呦,您老人家可算醒过来了。”
杨远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