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的大排档,当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排长看着我“我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苦笑着摇摇头,别说排长了,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做梦一般,一段真实血腥而又恐怖的梦。
排长掏出一根烟递给我一根,我很少抽烟,但是我会抽,于是我接了过来。
“今天咱们兄弟俩能在这里碰到,我高兴,过去的事啊,就别提了。”排长倒满整整一杯。
“啸尘!咱们碰一个。”
我们两个人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了,桌上桌下都摆满了空酒瓶,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曾无数次听到这样的话,似乎只有让我藏在心里才是最好的归宿,但是我想诉说,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王离,我想念你们,还有队长,我忘不了。”
排长的眼神也开始泛红,这个二十多岁军校毕业的少尉排长,本该能在部队有一番大的做为,如今却也脱下了军装,和我一样,成为一个老百姓,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为了生活而努力着。
我走出这个单间,然后转过身将铁门锁上,看着那个昏迷的狱警,我将帽子尽量压低。
这里的狱警进出大门似乎也有着严格的管控,而通往外面的地方,就是在警卫的宿舍旁喜鹊见了我两次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门,是我知道的通往外面的地方,也是警卫最少的地方。
我走在通道内,然后将左手的绷带解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路过操场的时候,我看到那个领导正在训话,五六个狱警正在维持秩序,一楼的犯人全都被集中在了操场上,我笑了笑,加快了脚步,我必须抓紧这一分一秒的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就越不利。
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方法,除了是我摸到自己的胡子外,还是因为我的肤色,常年风吹日晒的皮肤导致我的胳膊我的脸看起来很黑,但是我亚洲人的面孔在这里摆着,所以我从外形看,我的肤色和本国狱警非常相似。
紧张吗?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但是我不能因为紧张而影响判断和分析能力,一个狱警小跑着和我擦肩而过,我路过餐厅,看到里面的伤员已经被运了出去,只是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整片的血迹,几个清洁工一样的人正在打扫卫生。
略过这里,我到了一楼的值班室,我看到里面没有人,于是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人过来。
我随意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这个值班室里有很多显示器,上面显示的正是整个监狱的情况,一个监控正对着我所在的单间的走廊。
而我刚才的所有行为肯定都被拍摄了下来,我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还是大意了,也幸亏这里没人值班。
我大致看了看,这些狱警大部分都在运送伤员,不知道是不是监狱的大门,来了三四辆救护车。
接着我在这里一通翻找,我想看看这里有没有那个探亲室的钥匙,我拉开抽屉,看到一个钥匙环,上面有五把比较大的钥匙,一看就和监狱的房间钥匙大不相同,钥匙上面没有任何注明,我只能将它别在腰上的带子上。
“嘿,你在找什么?”一个狱警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在翻找东西便随口一问,并没有太多的警惕之心。
于是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额,我随便看看。”
“你还是赶紧去一趟操场吧老兄,头儿在一个倒霉的混蛋身上搜出了毒 品。”他说着走了过来坐在椅子上,然后从桌上拿起一本杂志,杂志上是一些金发碧眼身姿妖娆的女人。
原来这里是一直有人值守的,我想起了刚刚在走廊是从我身边跑过去的狱警,不就是眼前的家伙吗?看来刚刚他只是去身后的那个卫生间。
“嘿老兄,瞧瞧她的身段。”说着他把杂志面向我。
我赶紧扭过头没有去看,我不是害羞,我是怕他认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