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四周,忽然看到一个竖立的巨石。
我推了推王离,只见他哼哼两声。
我说“我得离开这个阵地。”
王离艰难的睁开眼睛“你去吧,别管我,这里除了石头也没别的藏身地,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将狙 击枪背在身后“这什么话,我活着,你也会活着。”
我握紧王离的手“等我好消息。”
王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像是在节省体力。
我趴在地上整理好装备,拿出我的微声冲 锋枪,在心里默念几个数,下定了决心,然后立马起身对着远处的那个立起来的巨石冲了过去。
“嗖!!!!”刚出去没两步,一颗子弹立马贴着我的身体划过,我凭着感觉端起冲 锋枪对着枪响的地方一阵扫射,几乎就是一两秒的时间,弹匣被我打得干干净净。
然后我堪堪的跑到了巨石后,这里刚好可以容纳一人,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不禁感慨自己真是命大,这个举动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对面没打中我,那就是再给我机会。
而眼前的这个石头在我心里是非常完美的反击地势了。
它在近乎45度的山坡近乎90度的垂直伫立着,若是一般的狙击手根本就不会选择这里当做狙击阵地,但是情况不同,这种石头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天然的掩体。
时不我待,绝对不能等那个狙击手爬到山上,我立马架起狙 击枪,利用石头的坡度瞄准对面的山顶,我更换了阵地,还抓住对面这个时间差是他们致命的漏洞,半山腰的那个狙击手因为角度的问题只能看到我的一根枪管。
我估算着王离躺着的位置和对面最佳狙击我们的位置,很快,我找到了一个敌人最容易选择的地点。
我开始静静的等待着,也就一会的功夫,我看到两个人影从山后提着一把狙 击枪朝着我预想的阵地猫着腰跑了过去。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光线也开始变得昏暗起来,但是我还是看清了对面的穿着,棕色军服,手里提着一把svd,观察手身上挎着一把ak,两人猫着腰不一会摸索到了地方。
我慢慢放缓呼吸,狙击,是一门技术活,但在王离这种高手的眼里,狙击却是一门艺术,我当然没到他的那种令人不解的境界,但是我的狙击水平也算是略有小成,否则根本不可能给王离当做观察手。
观察手的作用是什么?第一,狙击手的眼睛,第二,狙击手阵亡,观察手要顶替。
瞄准镜中,那两个人已经选好了狙击点,而且还在对讲机里说着什么,应该是我离开了阵地,半山腰的狙击手将这情况告诉了这个小组。
观察手开始搜寻我的踪迹,狙击手也拉上枪栓,准备将我一击毙命,结束这场任务。
可是他们估算错误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瞄准镜内的十字准星已经停在那个狙击手的额头近三十秒。
我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嘭!”26式独有的枪声响起,对面那个狙击手脑袋一扬,如同面条一般软了下去。
副射手见状立马将狙 击枪拿到手里,瞄准我的大概方向就打了三枪,他根本没发现我,于是我再一次扣动扳机,观察手也躺在地上。
我长舒了一口气,还剩下最后一个狙击小组,半山腰,很难找,也很难对付。
杀人是什么感觉,我会说,没感觉,说一句不是人的话,我呢,只负责扣动扳机,杀人的则是武器,这是一种很高明的为自己开脱的手段,但是实在令人不齿。
狙击手也不是影视中看到的那样威武冷酷,更多的则是猥琐,阴险,谨慎,利用一切卑鄙的手段干掉敌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冷酷的行为,更多的时候则是思维与智商上的较量,枪法,在这个时候只是最基本的东西了,或者说,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