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过长离河,夏侯绪命急行前往显亲,要打显亲一个措手不及。
一千五兵马的动静不算小,事实上很显眼,为了保证不被发现,夏侯绪选择了绕更远的地方,尽可能避开显亲的探马,斥候。
夏侯绪绕到一座山后,也不知道什么山,反正特别高大,树林荫郁。
夏侯绪引军入山,想要跨过这山,然后再去攻打显亲。
一来二去,就迷了路,找寻不见这出入口,夏侯绪心中也是无比着急,总归两天的口粮,没有吃食可以就地取之,错过了最佳突袭机会,那才是最惨的。
夏侯绪来到达山上,所谓登高望远,或许能找到出口,但是却远远的望见一座寺庙,惊奇不已,回顾着周不疑“这等偏僻地势,居然有寺庙,我等进去参拜一下,或是求个签。”
让将士们原地休息,夏侯绪带着四五个亲兵上了寺庙。
这座寺庙看来年久老化,门朽漆残,夏侯绪渍渍感叹。
看来筑庙之人想必也是个极度喜好山水之人。夏侯绪敲了敲寺庙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走出一个冠巾赤帻的小道士。
“是汉破虏将军吧,家师有请。”那小道士尊敬的说道。
夏侯绪一听无比惊骇,怎么知道是自己来的?夏侯绪疑惑的踌躇不前,因为担心自己会被埋伏。
“请将军放心,我师父也算的上是将军的故人,不会伤害将军。”那小道士看出了夏侯绪的疑虑。
夏侯绪点点头,走进庙宇,原来这是一座螺祖庙,也不知道为何修筑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小道士转而引着夏侯绪到偏房而去,夏侯绪令士兵就在外面守候,带着周不疑进入到偏房之中。
房中软榻之上,背坐着一人,“将军进来可好?襄城一别已有两年了吧!”
夏侯绪看着身材瘦弱且有些佝偻的背影,实在想不起来襄城的故人怎么会在此地,好奇的问“阁下何人,我们相识吗?”
那人转过身来,却是被面罩包裹,“将军请看。”
那人缓缓摘下面罩,却只剩的半张脸,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却更显得恐怖。
夏侯绪明显的感觉到了周不疑恐惧的身体有些微微抖动。
按住了夏侯绪的胳膊,眼神示意不要担心,“阁下是何人,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那人呵呵一乐,“将军可曾记得韩英的谋士方弘吗?”
夏侯绪大惊“原来你是方弘,怎么现在是如此模样?”
想当初方弘助力流寇韩英在汝南大乱,后被痛定思痛的朱然击败,赶到颍川,一路北上,战无不胜,裹挟着大军,逐渐崛起,虎踞平顶山,一时风光无二。
后来被夏侯绪击败,韩英被擒,方弘逃脱,真是可惜。
方弘给夏侯绪视过真容,之后便重新带好面罩,“说来话长,我的脸是当时交战之时所得,后来我逃到向乡下,得遇好心人收留,医好了我。
后来我更是一心向善,发誓不再做什么流寇匪盗,祸害人命。
这个徒儿便是我四处游历之时所救下的孩子,无家可归,所以与我相依为命。
我四处游历,行到西凉,就在此山中迷途,恰逢暴雨,无处藏身,便与徒儿在庙中避雨。
后来我便喜欢上这里的风景,靠着砍柴谋求生计,也为螺祖打扫打扫寺院。
近日,韩遂出兵攻打略阳,不过我料想到了将军此番必定突袭显亲,于是这两日便在此等候,以助将军一臂之力。”
夏侯绪唉叹一声,缓缓说道“造化弄人啊,昔日我手下缺人,你若是投靠与我,未必不能重用。”
方弘哈哈一笑“自有天命,自有天命,今日遇得将军,那么将军此番必定成功!”
“我在此间生活已有一年,闲来无事也好砍柴谋生,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