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衡从小就温文尔雅,颇识大体,但是却略有些愚笨,最终功不成名不就。
夏侯渊将他派往北疆,一是为了锻炼他的胆识气魄,二是为了让他能多体验军中之事,不至于纸上谈兵。
对于夏侯衡的能力,夏侯渊也不明所以。
不像夏侯霸,夏侯威一样,常年待在父亲身边,有几斤几两都知道。
夏侯渊听完夏侯衡的话,眼睛一转,想要考量夏侯衡一番。
“伯权(夏侯衡字伯权),那你说我们应该如何夺取冀县呢?或者说我们又该如何在马超回来之前击败马岱?”
夏侯渊问出的两个问题看似现在当前局势,但是回答也需寸步小心。
夏侯衡轻咳了下嗓子,看来也是做过准备。
“父亲,我意我军暂时不如退出冀县。”
众座皆议论纷纷,夏侯渊也有些不悦,对着夏侯衡说“我们此番进军,就是为了马超的大本营二来,未曾迎敌,先弱三分,这是何道理?
或者说,你认为父亲断然不会是马儿对手,只配跑路吗?”
夏侯衡有些语塞,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本以为夏侯渊会提问原因,没想到不按常理出牌。
只得硬着头皮说“马超有勇无谋,父亲假意示弱于他,他必骄之,所谓骄兵必败,父亲定然能胜。”
夏侯渊摇了摇头,“你视马超有勇无谋,你又如何不是骄兵?我问你破敌之策,不是退兵之策。”
夏侯衡惶恐的坐回席中。
夏侯绪汗颜,第一次见夏侯渊这么严苛,对于夏侯霸和夏侯威从未如此苛求。
正商议间,一个士卒跑进大帐“禀将军,马超大军已回,正在北门休整。”
夏侯渊开口笑骂道“马超还没来,怕的你慌慌张张,那马超亲至,你不得吓破胆了?”
众将都笑。夏侯渊挥了挥手,那小卒连忙退下。
夏侯渊轻咳了一声“马超现在屯居城北外的大营,我们屯居城南门,诸位有什么破敌之策吗?”
众将又陷入了沉默。
只有在夏侯渊逗笑的时候才满堂热闹,一问起破敌之策,基本都哑巴了。
关键是这一大帮老爷们,你让他们冲锋陷阵可还行,让他们想这些弯弯道道确实有些为难。
夏侯渊也不再为难,“今日车马劳顿,休息一日,明日再去会会马儿。”
众将皆称善。
夏侯渊的兵马现在都驻扎在城外,南门只留下夏侯霸引五千卒守御。
时值大寒,入夜颇冷,夏侯渊烤着中军帐内的篝火,心里却有些想要退军。
身边则是一起给手取暖的张郃。
“?乂啊,其实我有点想要退兵。”夏侯渊再三犹豫才说了出来。
“我知道,妙才所担忧的并不是马超的骁勇,也并非这大寒之天气,而是这深入敌军腹地,狭长的粮道,是最严重的问题。”
夏侯渊点点头,“正所谓欲速则不达,我欲退兵,但是唯恐马超乘机追击,造成巨大损失。”
“妙才担忧不无道理,然而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去会会马超也实属可惜。
此外,如果我们战胜了马超,那么到时候的撤退,才是赚的。”
夏侯渊点点头“其实伯权,其实是我太苛刻了,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追求。”
张郃拍了拍夏侯渊的街肩头“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等太苛求,未必是好事。”
“其实,儿侄这一辈,我最看好的是伯远。
就是他很奇怪,武艺那是差的离谱,文略也是学的一知半解,但是他缕缕能立大功。
同时也颇有识人之明。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高祖的影子,他将来成就或许不在你我之下。”
张郃有些惊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