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王参赌债(1 / 2)

新岁贺旧岁,辞去万籁晦,今夜的许都注定万家灯火不歇,除夕的团圆,是每个在外漂泊的最期盼的日子。

夜晚的许都街上,与往常不同,大街小巷摆满了货铺,平日里的宵禁今日就没有了,也随处可见打闹玩乐的孩童。

在许都城最中心,是一片片的小型住宅区,这里的宅子地价昂贵,所以宅子修筑的不光小,而且看着有些拥挤,但是这里全住满了达官贵人,要么腰缠万贯,要么手握大全。其中一座的烫金字大牌匾上的三个字“夏侯府”灼灼生辉。没错了,这就是个夏侯绪的府邸了,确切的说是夏侯术的府邸,夏侯术常年在外行商,所以宅子基本都是夏侯绪在住。

今天的夏侯府也格外的热闹,张灯结彩,喜庆得很。夏侯绪已经命人做好了年夜饭,邀请了一众文武来夏侯府上吃饭,军营也难得放了一天假,而邓范家远在宛城,所以就应允了,杨鸣自然不用多说,李力和王猛也都是孤身只影,所以一众文武都被邀请在府上饮宴。

众人插科打诨,好不欢乐,唯独王猛像个木头庄子一直被调笑。有些暗话他也听不懂,别人笑他也跟着笑。

夏侯绪正和几个人喝的热火朝天,一个佣人凑上来伏在夏侯绪耳边低声说,“公子,府外来一人,自称公子好友王参,求见公子。”

夏侯绪摸了摸下巴那没有刮干净的胡子,想了想,对着佣人吩咐到“你把他带到客堂,我一会就来。”

夏侯绪又举着斟了一杯酒敬几个人,这几个都是和夏侯绪有着非同小可的交情,不一会,夏侯绪找了个借口要出去,“诸位,我去解个手,一会回来。”

“将军这酒量也不行了,开始像娘们一样了哈哈哈。”李力一旁打趣道。几个人都笑。夏侯绪也笑但还是逃开了宴席。

走出宴会的夏侯绪深吸了一口没有酒糜的空气,清醒了不少,这古代的浊酒酒度数不大,但喝多了还会晕晕乎乎,夏侯绪定了定神,大步流星的往客堂走去。王参此刻在客堂内踱来踱去,焦急不安,看见夏侯绪迎面走来,那局促的脸好像花苞绽放一般精彩。大踏步走向夏侯绪,恭恭敬敬的拜了一下,“拜见贤兄,祝贤兄兴阖家之旺,立功名之就。”

夏侯绪哈哈一笑,“贤弟你何时这般客气了?今日便是除夕,缘何到我府上?不在家陪王老先生?”

王参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于是跪倒在地上,边说边哭,涕泗横流,“伯远救我啊。只有伯远能救我。”

夏侯绪疑惑的轻“哦”了一声,“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只有我能救你了?”

王参满脸的愧疚之色,“伯远是这样,前些日子我去饮酒认识了赌马坊的胡三,那胡三重情重义,请了我好几天酒钱,我便与他交厚,约摸十多天前,他带着我去马场观赛马,变教唆我玩一两场,我手里头有几个闲钱,就玩了几场,结果红利不断,狠狠赚了一笔,从此贪念顿生,一发不可收拾,后来输了几局,心里越来越不甘心,赌马下注也越来越大,十多天,不,最近几天居然不光输光了原来的积蓄,还欠了赌马坊三十多万钱。而且我还卖掉了父亲之前的一些字画才勉强抹去了零头。”夏侯绪倒吸一口凉气,细细一思量,现在许昌米价是一斗五十钱,那三十万钱就有六百石粮米之多,自己身为杂号将军,一个月的俸禄才仅仅三百多石,这几天居然就输掉了三十万钱,赌博真的害人啊。

王参带着哭腔说道,“我本来想赊着再想想办法,但是这赌马坊天天找我催账,还扬言要把这件事捅出去,伯远啊,你也知道我父亲一世清名,我不忍被诋毁,可是那赌马坊的后台居然是候平,侯平是什么人,那是曹洪将军的头号狗腿子,说不准这赌马坊就是曹洪将军的,所以我知道伯远你家大业大,我想先借三十万钱,我再慢慢还。之前伯远大婚,我也没好意思开口。怕晦气,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