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绿植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落在脸上却是冰凉痒酥酥的。
那种感觉很像在睡觉时,家里两只猫拱到怀里蹭脸一般。
心再次开始跳动,带着它的惴惴不安和急切。
搭在玻璃上那只手此时覆着另一只手,不是同一个主人,穿着也不相似,后覆上来那只手的手腕的袖口上闪烁着一枚很精致的袖口。
“你做什么!”
车厢里另外那人开口,口吻里似有责备。
“呵。”
枪主人轻声闷笑,听着像在戏谑,嘲讽。
“你!”
温绾被戏耍了。
枪的确是开了,但在扣下扳机那刻偏离……
“你,你竟敢!”
温绾顿时勃然大怒,忽的抽出发间的发簪以极快的速度朝那只手刺去。
电光火石间的速度。
……
车里的人轻叩两下车门。
嗡嗡嗡——
车窗合上的一瞬轿车就扬长而去,随后那些西装革履的保镖也上了车扬长而去。
水龙吟外有条很长的直行公路,等温绾回神在想扭头去看时已经连车尾灯都看不见。
这时才长吁口,颤抖着手把发簪别会发间,敛目,扯着左手臂的衣服俯身放在鼻尖嗅了嗅。
……是火药味。
子弹从衣角擦过,真的有人能够做到这般精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叔一直被控制在车里,距离不算远加上光线太暗其实不太看得清这边发生了什么。
但在子弹射出那刻,闪过的火星他是看见了。
“绾绾,绾绾你怎么样?”三叔拉着温绾上下打量,他的身体也在止不住的颤抖,惊惧。
黑帝居然朝温绾开枪!!!
“没,没事。”她咽了口口水,发软的身体贴着三叔,“我们去老宅,快走三叔。”
披着夜色的轿车在路上疾驰。
车厢后座亮起火焰,幕爷叼着烟用力的吸了口,此时还有点心有余悸。
“那可是温绾!”随着吐出的白雾,侧目看来,“小锦。”
“呵呵。”
“呵呵呵呵……”
官锦熹忽然笑起来,笑的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在抖。
幕爷在旁递过来一白眼,只觉心累的捻着眼窝,“你这样子,笑得像个憨憨。得亏你做得出敢拿枪去试探温绾。小锦,如果温绾做了在你意料外的选择,你打算如何?”
“能说出那种话,她就不是我的姑娘。”锦爷自信应着,眼中皆是傲娇。
“既然这么清楚还去试探做什么?”
这莫不是人格分裂不成?
一边对温绾的心意了如指掌,一边又借不为人知的身份扮作恶人去试探。
官锦熹敛眉,借着两旁洒落的光晕,指腹轻轻摩挲过被发簪划拉出的一道血痕的手背,殷红的唇控制不住的弯曲着。
“有些面,她永远不会在我面前展露。我只是想确认,有些时候我不在身边时,绾绾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那有天温绾知道,你就是曾经拿枪威胁过的黑帝?同你秋后算账如何?”
幕爷是的问题是真的尖锐又刁钻。
“……”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逗妻一时爽,事后腿跪断。
“咳。”轻咳声,他也顺手捡了只烟,“那就不让绾绾知道。”
“嗤。”
幕爷冷嗤声别过头。
这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秘密总归有一天会被知晓。他真的很想看,桀骜的官家三爷跟小娇妻讨饶那一日。
官锦熹被‘嗤’得不舒服,说。
“你问问庄麟,那边办妥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