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人吵嚷著,他也絕對不會放肆胡行,俊逸出塵的少年驀然高舉酒壺,淺嚐了一口,辛辣下腹,墨眸皺得老緊:“…苦。”
“是嗎?可這氣味是甜的呀。”小柳子聞著酒香:“告訴你,我爹跟嚴家的關係並非一般!你可要好好護著我爹啊…”
嚴燁見小柳子喝了一小口,好奇道:“你爹是誰?”
兩頰通紅的小太監傻傻一笑,口齒不清道:“如果我爹死了,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嚴燁眉眼一彎,眼裏光芒猶勝天邊星辰:“好,我答應你。”
小柳子抱著酒壺重重低頭,嘴巴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聽說金滿堂的白糖糕馳名遠播,要是能吃上一口,這趟遠門,值了!”
“遠門?”濃眉皺得老緊,心思被小太監的話打亂了一團
小柳子傻傻一笑,手中酒瓶從簷上滾滾落地,冒失的手為了撿回瓶子,也忘了自己身在屋頂,歇息間,嚴燁一把接住重心不穩的小柳子!
微紅的臉頰主動抱住冰冷的人:“你真好看…”
向來平靜的心忽然一亂…
翌日,晨輝入戶。
小柳子穿上女裝,偷偷跑到書齋。
嚴燁不知,一雙攝人心弦的墨眸漫不經心地從書齋窗戶裏遙看天邊白雲。
小柳子卻在窗前向他招手。
還沒回過神,他經以站了起來!
下一刻,便見夫子嚴厲地對視他…
再回頭,剛才站著的人卻早已離開。
後來,嚴燁才知道,那是他們在宮裏最後一次見面…
向來不問世事的少年便開始打聽那個人的下落。
可惜換來的,只有各種不真的事實。
一日,四皇子故意拉他到太醫院看診:“洛大人,你替本太子看看他。”
年輕的太醫放下手中醫書:“聽宮女說,太子殿內的盆栽又死了。”
夏侯璟鉉拍拍胸口,斬釘截鐵道:“本太子生性魯鈍,又怎會偷偷把湯藥倒在盆栽裏了呢。”
洛雲桑也不跟他理論,直接為嚴燁把脈,站在旁邊的太子又在碎碎念:“老嚴最近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是不是三哥給他下的毒手啊?”
把完脈,那個曾經為小柳子治病的太醫問:“小兄弟,怎麼不見上次來的小姑娘?”
嚴燁難得回過神:“小姑娘?”
年輕的太醫邀請兩人喝茶:“對啊。”
嚴燁又驚又喜:“你說、他是姑娘?”
洛雲桑點點頭:“當日她雖穿著太監裝束,可男女氣息與脈絡均有不同。”
“洛大人!老嚴一下子大悲大喜…他的病…應該不輕吧?”
洛大人笑言:“他的病,本官治不了。”
夏侯璟鉉不懂:“那他這是甚麼病?”
洛大人喝了一口茶,緩緩道:“相思病。”
告訴你,我爹跟嚴家的關係並非一般!你可要好好護著我爹啊…
他隨著小柳子口中線索追查,然後動用嚴家的勢力打探她下落,皇天不負,他終於找到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人。
可惜,正當嚴燁找到她的時候,他便要出兵掛帥。
戰事一觸即發,幾年後,柳仲死了,她亦隨之消聲匿跡。
直到某年某日,征戰多年的男子重新回到皇城。
當天晚上,剛巧是七夕之夜。
曾經斷了的姻緣卻在老廟外的紅線重新連合…
一把柔美卻又帶著幾分硬朗的女聲疑惑道:“奇怪,一定是錯了。”
嚴燁不信,帥氣的眉宇一挑:“錯了?”
女子苦思半响,道:“對呀,這些年來也是沒有遇上與我手執一線的人,也許是哪裏出錯了。”
玉指把紅線卷成一束:“爹爹曾經為我批過命書,是孤獨終老的命,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