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跑到大廳,迎面而來的,卻是一把冷酷的聲音:“陛下,玩夠了。”
語罷,錦衣衛統領唐百金作了個手勢,一眾手下便長驅浩浩蕩蕩直入將軍府。
嚴燁大概也猜到唐百金的來意。
偌大森嚴的將軍府頓時來了眾多錦衣衛,訓練有素的隊伍整裝排列。外披一身墨黑斗篷的密探俯身而跪,鷹眼微瞥,殺白的臉帶著三分笑意,七分嚴肅般,道:“陛下,請隨卑職回宮。”
鉉璟帝沉思一會,即便是意猶未盡,也不能忘掉身分,精緻的臉容抿抿唇,半天才道:“好吧,反正唐卿家一路暗中保護朕來到這裏,也算是護駕有功,朕回宮後有賞。”
“謝主隆恩。”
嚴燁從袖子裏掏出一瓶藥丸:“洛雲桑托我給你,路上小心。”
鉉璟帝緩緩接過藥瓶,笑得苦澀:“可惜…”
嚴燁又問:“可惜?”
“朕…還是沒有勇氣去見她。”
「她心裏真有你,身分重要麼?」
鉉璟帝怔了怔,清冷眸子苦思了千百回,沉默了半天,只見嚴燁痛苦的按著太陽穴:還真是牛皮燈籠。
再聰明的人也會有犯糊塗病的時候,嚴燁說:「我若是你,一定用盡方法讓她記住我的好。」
「還真是大言不慚。」鉉璟帝整理襟前衣衫,拍拍嚴燁的肩:「好生對待小霜霜,她想當嚴家軍的炊事兵才答應帶朕去見識見識,聽起來雖是傻話,但勇氣可嘉。」
涼風吹散樹上落花,春暖送走寒冬,難得花上枝頭漸露。
嚴燁只聽到邁步出門的帝王語重心長說道:「別再把人弄丟了,找到自己心悅的人著實不易。」
天色變暗。
唐百木故意避開錦衣衛,待眾人離開後出現在嚴燁眼前:“公子,完顏晟曦的死訊已經遍佈整個北漠。”
嚴燁走到馬房,悠閒地牽著一頭白馬:“有沒有把卓雅的消息散播出去?”
唐百木謹慎答曰:“只要是王室中人,他們都知道卓雅藏於將軍府。”
“很好。”修長的大手撫摸著純白馬背,深邃的眸子仔細埋下佈局,靜待時機。
“傳令下去,派五千精兵混入百姓之中,日夜看守將軍府,接下來的日子就由公孫梓和趙祥負責練兵。”
“諾。”唐百木應了聲,再輕鬆一跳,消失在嚴燁眼前。
入夜,燭光透戶。
酒氣薄弱的小美人眼皮緩緩睜開,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軟糯舒適,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案上不时傳来淡淡的檀香,幽静美好。水靈眸光扭頭,見有人坐在一旁看書,那人生得驚才絕艷,品相極佳,一雙墨眸深邃好看,卻偏偏骨子裏帶著寒意,讓人不敢靠近。
柳霜腦袋又是一陣暈眩:“我怎麼會在這?我?好像?跟一個漂亮的姑娘?喝酒??”
嚴燁放下書,冷冷挑眉,一臉不悅,反問道:“你不記得你早上幹過的好事?”
柳霜心虛地笑道:“呃…我今早幹過些啥呢…”
嚴燁不懷好意的靠近她,俊朗不羈的容色逐漸湊近,挑釁道:“真不記得?”
他一湊近來,柳霜就掩著發燙的臉,慌亂道:“我我我…還是、我…”
嚴燁見她害羞的樣子甚是逗趣,于是鍥而不捨的繼續招惹她:“你還是甚麼?”
纖白的五指勒皺袖子、柳霜漲紅了臉:“你你你想幹甚麼?”
墨眸迷瞇:“幹甚麼?”略頓,薄唇壞壞一笑:“當然是…”柳霜正想踹開他、卻被一隻大手重重敲在額頭上!
“呀!痛…”
嚴燁笑得開懷:“看你敢不敢再去「那個地方」!”
柳霜知道被耍,腳尖一勾、故意撲倒嚴燁,傾城眉目埋在平坦的懷裏,清甜酒香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