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间,利刃往前一刺,身前男子瞬间变成泉下亡魂。
热血洒在杀白的脸上,耳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武功非凡,可行事却少了些慎思,步子忽轻忽重,似是个十有四五的少年般,热血心肠,又行事鲁莽莽撞。
“来得正好。”了无血色的手果断把刀刃拔出:“来了,我便能全身而退。”
被杀的人用尽馀生仅馀的力气往敌人手上一抓,手背那道爪印随之入骨三分,恨也入骨透彻,鲜血淋漓的手痛极,也怒极,正想往那已死之人再补上馀刀,暗窗黑影一晃,握刀的手只好把凶器掉下,往别处逃走。
“可怜我那善良的表弟啊…”
唐百金坐在宫中一棵百年老树之上乘凉,忽然间,一隻七彩斑蝶盘旋空中,凉风吹得绿叶作响。
杀白食指温柔张开,那七彩斑蝶竟也乖乖停在指尖。
“恭送严将军出宫一一”
细长鹰眼目往下一瞄,暗蓝锦服的英朗男子连头也不回的往宫门出去,唐百金却道:“当年你救了我的表弟,我一一”落在指上斑蝶拍拍美艳翅膀:“该怎麽报答你好呢。”
食指磷火一现,斑蝶拼命拍着翅膀逃命,可惜火光瞬间燃烧,下一秒却成了微不足道的灰烬。
“蠢货,给你一点花蜜,你还真当我是个好人,谁不知,你在我眼裏,只是个玩物而已,若不是你于我有用处,我才懒得理你啊,傻弟弟。”
皇城外,一辆马车,一个熟睡的人,一个生气的人,及一个莫名被赶出车的人。
严烨亲自驾车,马儿使劲的跑,唐百木拼命的追:“公子!这真是个误会!!误会呀!!!你听我解释解释!!!”
严烨不理他,手中马鞭大挥,马儿發了疯般狂奔,可怜的少年只能一边吃着沙尘一边追着:“老闆呐!小的真没非份之想!您别气!别不理我呀!”
街头百姓闻声,纷纷抬头,见车前公子生得俊逸无比,车后少年穷追不捨,这世道,怕是要变了天...
唐百木气喘得要命,乾脆在路边丢了一两银子,牵了一头马儿赶上去,直接越过马车,挡在前头拦住严烨的去路:“公子,你先别生气,求你了!”
路边百姓也纷纷赶上这光天化日下的好戏!
严烨停了车,冷着脸道:“好你个唐百木,我准你骑马了?”
路边大妈一手咬着苹果,一边说道:“少年郎,这是你不对啊!”
卖白菜的大叔也搭上话:“不就是,干活儿还要对你老闆不忠,这年青人不够厚道。”
唐百木苦苦哀求:“公子,我跟你那麽久了,我是个甚麽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围观的人个个看得心裏有数,这场分明是个大戏码!
严烨脑壳疼痛:“滚。”
“公子,我还能滚去哪?没了你,我也不知道还能滚去哪,姑娘的事,这真是个误会呀…”
坐在茶摊喝茶的老爷子见多识广:“难不成这两男是一伙??”
说书先生摸摸鬍子说道:“那年轻人怕是去外头找了姑娘最后被车上的帅哥發现了,所以才有离家出走的大戏。”
严烨还气在头上,轮廓分明的脸冷得比冰城更冷:“让开。”
唐百木只好无奈让开,打算等严烨气消了再回去认错:“属下不走,属下会跟着你的...”
马车齿轮一滚,围观的百姓也都散了,坐在地摊卖西瓜的陈老伯摇摇大团扇:“哎不对,刚才坐在车上的不就是咱们严大将军吗??”
“真的??”
“对呀,我老陈眼光极好,早些日子严家军回朝面圣,将军大人不就回来了吗?就那一个英姿飒爽,我老头儿忘不了!”
“真的!”
“……”
这天以后,民间众说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