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入京的?”
蒙庆云笑道“昨日才到的。”
然后就偏过头看他的右脸,眯着眼睛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才说道“这疤痕,不仔细倒也看不出来。”
当初李小七在黄山为救她,脸被划破,伤情说大说小都很尴尬,如今看着,只有极细极细的一点子凹痕,非得盯着狠狠看,才能看出来。
李小七摸摸脸,道“没什么,男人嘛。”
蒙庆云就笑,别看这人长得祸国殃民,心态倒是很直男。
姜昉从李小七背后绕过来,道“嘿!你们聊的热火朝天,倒把我抛到脑后去了,今儿可是我做东。”
李小七和蒙庆云就一齐斜睨着他。
“谁让你捉弄他了?”
蒙庆云替李小七讨公道。
姜昉讨饶“行吧行吧,你们好朋友讲义气,我成罪人了。”
屋子里真正被无视的花想容失笑摇头,对一旁的女使点头,示意她们上热菜,可以开宴了。
大家这才落座,先是寒暄了一阵,说了分别半年来的近况。
李小七问蒙庆云“我送过去的画,你看了没有。”
蒙庆云道“看了,画的真好。”
李小七便笑。
姜昉道“说你没义气吧,咱俩才是真正的亲戚朋友,你的画我到现在都没看着,她那里你倒是早早就送去过目。这得算重色轻友了吧?”
李小七反唇相讥“你少捉弄我几次,自然也有这待遇。”
“嘿!”姜昉气结。
花想容捂嘴轻笑“素来只有殿下取笑别人,如今竟也有人能令殿下理屈词穷了。”
姜昉摇头苦笑“这俩,都是我债主。”
可不是,当初两千两银子的围棋,是卖了李小七的面子拿到的;蒙庆云那,还欠着治曙儿口吃的人情。
债主二字,符合事实。
好在大家都知道这是玩笑话,年轻人嘛打打闹闹都是常有的。
白矾楼的美食确实有水平。
花想容人又美,布菜倒酒体贴细心,又会说话,令人如沐春风,所以这一席宴,大家吃的十分轻松享受。
姜昉说道“今日相聚,一则是故友重逢,接风洗尘;二则,过两日正是清明,官家会率领后宫斌妃、文武百官,驾幸金明池,到时候,谁不定会传召你和你父亲。”
蒙庆云吃惊道“我和父亲?”
姜昉“吏部连续三次征召,你父亲才肯入京做官。此事朝中上下均已传遍,人人都知道新上任的中书舍人蒙津,简在帝心。官家召见,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蒙庆云道“这没什么奇怪,但为什么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