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南阳城外。
原本热闹非凡的南阳城,此时城门紧闭,城墙上更是布满兵士,每个人看起来神色颇显疲倦,却依然强打精神,将注意力集中在城外的不远处。
那里,是以张曼成为首的黄巾阵营所驻扎之地。
此时,将近二十万的黄巾兵士,将整个南阳城的四周,围的水泄不通,就连一只鸟雀也无法从天空上方通行而过!
“渠帅,我等已在宛城屯军多日,此时更是把这南阳城围成一道铁桶,何不直接全力攻城,不出数日,属下担保,必破南阳!”
露天的营帐外,一名身穿甲胃,身份看起来像是黄巾部将的男子,单膝跪伏于帅椅下,向着眼前的黄巾渠帅张曼成言道。
“张宏,本帅知你立功心切,但要成大事者,必须能够沉得住气!”
“南阳城本就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如若全力攻城,一时半会儿不一定拿得下,同时我方大军必定死伤惨重!”
“张宏,要成大事者,也要懂得看清局势!”
倚靠在帅椅之上的张曼成,脸色淡然的言道。
“局势?”
跪伏于地的张宏闻言后,不由满是疑惑。
见此,张曼成内心深处却是产生了一股失落感,这个张宏本是自己的表亲,同时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这么些年来,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唉,都说了让你多读兵书,你却只懂得整日玩乐,不思进取。”
张曼成轻声一叹后,紧接着便直接明言道
“此方大势在我等身上,北方有三位首领征伐各地,打得朝廷之军节节败退,想必不出几月,整个大汉必将全部为我等所有!”
“到那时,南阳城内必定军心涣散,民心动荡,我等便可不费一兵一卒,轻易获得南阳城。既是如此,又何必此时吃力不讨好呢?”
“现在我手下掌握二十万大军,就算之后论功分赏,我也必将可以成为一界封疆大吏!”
言到最后,张曼成眼中不由升起一丝对权势的渴望,与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
“属下明白了!多谢将军!”
而下方的张宏,听闻了张曼成的讲述后,顿时明悟了过来。
同时心中也对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钦佩不已!
用现代的话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就是,我只看到了第二层,而渠帅却已经到了第五层
“明白了就好,下去吧,南阳城此时粮草必定不多,也许过不了几日,就自行投降于我等了。”
张曼成见此,却是有些感到乏味了,毕竟装掰的时候,只有一个下属在场,对于内心中的那种满足感,还是有些没到位。
“诺!”
下方的张宏见此,顿时明了,自己的渠帅想一个人独自静一静,便准备先行告退了。
却不曾想,还未走到营帐门口,便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渠帅!大事不好!北部十里之地外,有为数近万的朝廷之兵,正向我等之地而来!”
“大概片刻后,便可抵达了!”
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黄巾传令兵,神色紧张的向着营帐内汇报道。
“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样?!”
站于门口的张宏,却是直接向之呵斥道。
毕竟,无论是防守还是哨兵这一块,都是他在负责的,此时手下的兵士表现这般不堪,岂不是就在显现自己御下不当吗?!
“将将军!”
传令兵没有想到自己的上司会站在营帐门口,不由顿时慌了心神。
“让他进来吧。”
“诺!”
听见营帐内张曼成传来的话语声后,张宏连忙向着内部行礼道。
同时,狠辣的目光转而扫视了一番身后的属下,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