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
外面是沉沉的夜色,西北风凛冽的卷起屋顶残雪,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马腾眯眼倚着廊下的抱柱。
身后亲卫走上前道“将军,您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先回房间睡一会吧!”
“查的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马腾问。
阿诺都成那样了,他哪有心思休息?
亲卫觑了觑马腾的脸色,如实禀道“已经让城里医术最高明的郎中都会诊过了,他们说夫人的症状不是疾病,而是中毒,还是一种从没见过的奇毒,估计来自西域。”
“西域!好,好得很!”马腾切齿道“传令连夜查抄胡商会。”
“是。”亲卫领命去了。
马腾回头看了眼房门,阿诺就在房里遭受着痛苦,门里门外两处愁苦。
出征归来本该是一家团聚的喜庆时刻,可是他还在半路就接到了母亲打发去报信的家丁。一听阿诺重病不省人事,马腾便不敢稍作喘息,将大军交给其他将领带回,自己一马当先往家中奔来。
没有预想中倚门而立的笑颜,只有病榻上奄奄一息的憔悴不堪,马腾的心都要碎了。
那个曾经树林中野性娇憨的美丽女子,那个月夜里含羞带嗔的俏皮佳人,那个成亲后温婉贤淑的小妻子,那个怀孕后满脸期盼的准母亲,她或喜或恼、或笑或泣的样子一幕幕从马腾脑海里飘过,无一不是鲜活生动的。
而今,她却被奸人所害命悬一线。
西域奇毒?除了胡商会他再想不出是谁要处心积虑的害自己一家。
马腾暗暗咬牙,倘若阿诺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他不介意让胡商会那些人都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