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红盖头阮绵绵都能感受到那道炙热的目光,她眼眶盈满泪水,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握紧掩在衣袖下的手,指甲戳了入手心的刺痛感拉回她即将失控的情绪。
她深呼吸,平复着早已凌乱的心跳。
苏墨拉着她走向前,慢慢的走到白崇明面前,一股熟悉的幽香让震惊的白崇明留下热泪。
苏墨忍住心里的涌动的情感,将她的手交到白崇明手上,“父皇,我帮你把母后找回来了。”
这话一落,白缮吓得脸色都白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当年他可是亲眼见过母后的尸首的。
他确定那个一动不动的躺在棺材里的女人,就是他独一无二的母后。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最让他震惊的是父皇这激动的样子,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母后的人便是父皇。
可,这个人女人……
越看她那身形气质就越像母后……
他艰难地咽了咽喉,突然有些害怕。
可他还没来得及逃避,白崇明便一把掀开了盖头,一张众人朝思暮想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封寒钰还好,毕竟他对于自己的母亲毫无印象,可剩下的两个男人就不一样了。
四目相对间,好像一股电流猛的通向二人的心脏,两个活的如行尸走肉般的人好似又突然活了过来。
“绵绵!”
“崇明!”
“母后……”
久别重逢的夫妻深情相拥,失声痛哭,认出母亲的便宜儿子则被撇在一边,无语凝噎。
这一场生辰宴,使一个破碎的家庭再次团聚。
自此以后,除了重要生辰外,白虎国皇室的生辰宴都不再宴请外人,仅自家人一起动动手,谈天说地。
而自从软绵绵回到这个家庭后,白缮便成为了大家一致嫌弃的对象。
白崇明嫌弃他总是来打扰自己和妻子的二人时光,封寒钰,也嫌弃这个总是跑来蹭吃蹭喝,还当电灯泡的便宜哥哥。
一家人,除了软绵绵和一直赖在太子殿内的黑妄对他和颜悦色外,其他人见了他就皱眉。
你说你一个大龄青年,怎么还就还没个对象呢?!
黑妄难道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摸摸下巴,嗯,看来得来点猛药了……
夜晚,封寒钰黏黏糊糊的上前抱住刚梳洗完毕的苏墨,头埋在她脖颈处,然后蹭呀蹭。
“姐姐……”
“嗯?宝宝怎么啦?”
苏墨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靠去,感受着少年越发宽厚温暖的怀抱。
封寒钰顺势抱紧她,然后嘟嘟嘴委屈的道“我们搬出去住好不好。”
“嗯?为什么,宝宝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这下苏墨惊讶了,她看得出来,自从阮绵绵回来以后,无论是白崇明,白缮,还是封寒钰都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就连笑容都纯粹灿烂了。
阮绵绵是一个很开放的人,热情开朗,除了她偶尔羡慕宝宝跟缠苏墨外,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婆媳矛盾,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他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封寒钰不说话,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然后才看着她不高兴的道“哥哥总是来打扰我们,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只想和她在一起,不想被打扰,即使对方是他血缘上的亲兄弟也不行。
只要对方夺走了她的注意力,他就嫉妒,生气!
好听的话儿谁不想听?反正这话儿苏墨听了那叫一个心花怒放,通身舒畅。
她笑的很甜,很暖,就这样认真的看着她身上吃醋的某人,然后揉揉他的脸,“不怕,即使他一直站在我们旁边,我心里,眼里也只有你。”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