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眼,嗤笑了一声。在这里,不管是教坊出来的卖不卖身,都是极其下贱的人,而荣安是庶女出生,出身与她们相比自然是低了不少,可好歹也是贵女,居然跟一个舞姬作比较,实在是有失体面了。
她看了眼荣安,撇嘴一笑,但这里毕竟不是可以任性的地方,她到底不敢多说什么,与王语横说起了别的事。
李松松见她那不可一世的鬼样子,翻了个白眼,小声的哼了哼,道,“关你什么事,一家子的马屁精!”
郑三娘听到她的嘟囔,气得直咬了咬牙,然后怒极反笑,转过身盯着李松松,道,“那也比胆小鬼要强!”
李松松怕林欲白在女眷里面是出了明名的,那些女眷从前瞧不上林欲白的出身,但是迫于势力,不得不低头。如今,林欲白是朝廷的掌权人,她们自然也是怕得要命,但却没有李松松这么明显。最多,只是在他出现的时候,老老实实的不出风头罢了。
她这么一说,李松松就忍不住,挽着袖子瞪了她一眼。
“胆小怎么啦?你不怕?也不知道是谁的爹,见到他就点头哈腰,像条狗一样!还好意思说我!”
她伸了伸手,往后指了指,姑娘们便朝着那边看,郑临郁在林欲白的边上,努力的陪着笑,林欲白手上握着酒杯,自顾自的喝酒,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他今夜半句话未说,刚才那个舞娘进来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有抬,从进来的时候喝到现在,脸已经通红,显然是醉了。
荣安悠悠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别过目光,恰好看到了许府的三个姑娘,许清歌坐在仨姐妹的中间,面色含着一丝不达眼底的笑意,一些与她们交好的姑娘凑到她们跟前,脸上言笑晏晏,好一派风光。
而这边不过是在荣安看了一眼其他地方的空档,李松松和郑三娘两人都已经动了怒气,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齐红月性子温和,拉着李松松。边上的郑九鹤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但她可不是过来拉架的,而是看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