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了。她看了一眼在一旁静坐的荣安,温声道,“荣安去了寺庙,可是看了什么佛经?”
荣安听到她叫她的名字,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小心的行了礼,然后才道,“是,看是看了,可是学生才疏学浅,就算背了下来,也参不透其中奥义。”
白贞丰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道,“哦,既然如此,那你就挑一段你喜欢的背诵,今日我们就来讲解这个!”
荣安端正的跪坐在铺垫上,小声的诺了一声,将《盂兰经》一字不落的从头到尾背了下来。
荣安身体不好,以往说话都是小小声的,气虚不足,声音十分的温柔。她现在背着让人静心的经文,流利顺畅,一听就是读了许多遍的。白贞丰也喜欢这卷经书,她听得十分的受用,微微闭上眼睛,知道荣安背完,她才笑容满面的睁开眼睛,然后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十分不服气的许筠琸。
“筠琸,素日你一向都是这些学生里功业最好的,不如就由你来解释一番这段经文的有何奥义!”
筠琸此时正噘着嘴狠狠的瞪着荣安,听到白贞丰的提问,愣了愣,平日她对琴棋书画研究较多,但是对佛经却是一窍不通,被白贞丰点了名,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
“学生惶恐,还请夫子相授!”
白贞丰笑了笑,神色变得十分的犀利,以往她点学生问题,学生站起来后她都会马上让她们坐下,但是此时,她就让许筠琸干站着,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变得十分的淡,她敲了敲桌子,一声一声的像是敲到了这些贵女的心里。
“哦?那真是可惜了,原以为你如此博学,应当是知道的!”
这话单是看起来还有些戏谑,若不是白贞丰此时脸色严肃,眼神如冰,许筠琸还意识不到她已经生气了。她抿了抿唇,眼尾看了眼荣安,手不自觉地搅动手里的手帕,一个人站在这里,难堪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