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之后封它们为圣,她将太阳与月亮升起,在第一纪元的终结,她令埃雅仁迪尔作为星辰升上了天空。她的名字具有莫大的力量,如果不是弗罗多喊出这个名字,他肩膀上的伤口还要更深一些。
但对于弗罗多来说,致命的却是另外一样东西。大步佬捡起一把通体闪着寒光的,长而薄的刀,阿拉贡举起长刀,在刀刃末端有一个缺口,刀尖也折断了,这把刀在逐渐明亮的晨光中开始融化,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了空气中,只剩下刀柄还握在阿拉贡的手里。
“那伤口就是这邪恶的刀刺的,如此邪恶的武器,如今已经极少有人医术高明到可以与之抗衡了。”阿拉贡在弗罗多身边坐了下来,他用一种陌生的语言唱起了一首舒缓的歌谣,他将刀柄放到一旁,用柔和的语调说了些别人听不懂的话,紧接着就从腰带的小袋子上取出一种叶子修长的植物。他说“这些叶子,我走了很远的路才找到。因为这荒山野岭不长这种植物,不过我靠它的叶子的气味,摸黑在大道南边的远处灌木丛找到了它。”
随着阿拉贡的手指揉碎叶子,这种植物散发出甘甜又辛辣的香气,小法师忍不住取出一点放进嘴里后,开始分析这种植物的作用——他是赫奇帕奇的巫师,即便不知道这种植物的具体作用,但根据味道也能判断出一些。这种植物在入口之后立马让小法师精神振奋,施法与熬夜带来的疲惫一消而散。
“我能找到它真是走运,这种药草是西方人类带到中洲的,他们称它为阿塞拉斯,如今生长稀少,只有古时候他们居住或者营宿过的地方附近才有。在北方,除了那些在荒野中游荡的人,无人认识它。”阿拉贡说的这种药草有着神奇的治愈功效,能够延缓毒性,愈合伤口,甚至阻挡邪恶——神犬胡安曾经采下阿塞拉斯带给露西恩,用于治愈贝伦身上由卡哈洛斯造成的伤。
但大步佬也不确定这种药草是否对弗罗多有效。
他将那些叶子扔进热水里,再用水清洗弗罗多的伤口,水蒸气带起的药草的芳香令人神清气爽,没受伤的人嗅了之后都感到心神镇定,思维清晰。这种药草对弗罗多的伤口也有些效力,霍比特人肩膀上的疼痛和侧肋的冰冷都消退了不少,弗罗多也清醒了不少,但他的手臂仍旧没有知觉,已经醒来的弗罗多根本抬不起那只手。他现在对自己的愚蠢后悔不已,对自己的意志薄弱感到自责,当他戴上魔戒之后就意识到了,他并不是顺从自己的意志,而是听从了敌人命令,他甚至怀疑他们要怎么才能完成未来的旅程,现在他甚至站不起来。
但没有人会责怪弗罗多,谁也不敢说自己能够抵抗索隆的意志,总会有蠢货认为自己能够抵抗可怕的敌人,但没有任何一个谨慎的人会这样认为,弗罗多已经做得很好的了,即便贴身携带魔戒也能坚持到现在。
没有人愿意留在风云顶了,这里已经无比危险了。天一亮,所有人就匆匆吃了点东西准备上路,由于弗罗多无法行走,因此他们将大部分行李都分给了所有人背负,让弗罗多骑在小马上,即使是小法师也背上了一个小包裹。大步佬修改了路线,他们从风云顶的西南坡离开了山丘,打算向北绕一个大弯。
但就在他们匆匆忙忙穿过大道的时候,远方传来两声呼唤,让一行人确定自己并没有脱离黑骑手们的监视。阿拉贡带着霍比特人们冲进了前方浓密的树丛里,试图甩掉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眼线。所有人在弗罗多受伤之后就很少说话,就连最为活泼的皮平和梅里也不再嬉笑胡闹了,大步佬和小法师也是满脸的倦容。第一天的跋涉还未结束的时候,弗罗多的伤口就又开始痛了起来,大步佬和费恩再次用王叶草为他清洗伤口。他们连续走了四天,周围的景象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除了身后的风云顶矮了一些,前方的山岭更高了一些以外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所有人都要以为他们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