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总管。”
“老家伙已经在地牢里了。”丹妮莉丝站了起来,水顺着她双腿的纹身流下,夜晚的寒气令她双臂起满鸡皮疙瘩,“你想警告我,请说明白点。你到底想干吗,魁蜥?”
女人眼中反射月光,“为你指路。”
“我记得你的话要去北方,你必须南行。要达西境,你必须往东。若要前进,你必须后退。若要光明,你必须通过阴影。”她挤去银发上的水,“我厌烦猜谜了!在魁尔斯我是个乞丐,但现在我是女王,我命令你——”
“丹妮莉丝。记住不朽者。记住你是谁。”
“我是真龙血脉。”但我的龙只能在黑暗中咆哮,“我记得不朽者。他们叫我三之子,说我会有三匹坐骑、三团火焰还有三次背叛。一次为血、一次为财、一次为……”
“也就是说,你看到了魁蜥了?”费恩悄声问道,他只知道缚影士是可以运用阴影力量的施法者职业,但是他可不清楚魁蜥居然悄无声息地潜入丹妮莉丝身边。或许不是潜入,或许只是幻影,但无论如何,这都意味着丹妮莉丝身边魔法防御力量的减弱,这是他的失职。但是扣除休息的八小时,他只有十六个小时来抄写卷轴与研究法术,所以他不可能将一天时间都花在丹妮莉丝身上。
“那些预言是什么意思?玻璃蜡烛是什么?”丹妮莉丝还不清楚费恩已经在心中将她与知识做了衡量。
“众界之门?该死,魁蜥居然知道我和希瑞的身份。别这样看我,之后我会想你解释的。至于黑曜石蜡烛,学城就有四支。”费恩回忆起他在临冬城所学习到的知识,“古自由堡垒的巫师利用这种玻璃蜡烛,可以让自己的视线穿越高山、海洋和沙漠。坐在这种蜡烛面前,他们能进入别人梦中展示幻像,或隔着半个世界互通信息。现在玻璃蜡烛的点燃意味着魔法的复苏。至于预言,我不甚了解”
丹妮莉丝和费恩都沉默了下去。一个是因为预言以及突然出现的女人而心烦意乱,一个是因为抓不住敌人的线索同时身边的防御也出现了漏洞。
“早点结束觐见吧。”费恩过了一会说道。
“那你呢?”
“什么?”
“你的审讯结果。”
“很多,包括你的芳香总管掌管的军队当中存在吃空饷的情况,什么胡椒军士,锡罐军士,很明显他已经想破脑袋来贪污了。不过重点是鹰身女妖之子,我们可以之后再谈。顺便让你的军队做好准备。”费恩已经很累了,他感觉自己肺部的空气都花费在了说话上了。“现在不是时候,丹妮莉丝。”
“我会的。下一个要见的是谁?”
“还是西茨达拉·佐·洛拉克。”
“他难道还不服输吗?”
西茨达拉今天没穿托卡长袍,换了一件灰蓝相间的简单袍服。丹妮莉丝发现他还剃光了胡子,剪短了头发。这家伙没剃成圆颅,没那么彻底,但至少头发盘成的愚蠢翅膀不见了。
“你的理发师手艺不错,西茨达拉。我希望你只是来展示新发型,而不是又拿竞技场烦我的。”
他深施一礼,“陛下,恐怕我让您失望了。您的条款我们无法接受。”
丹妮莉丝面露不虞,她的臣子对此事也颇有微词。绿圣女认为这能取悦神明,圆颅大人则希望借此赢得鹰身女妖之子的支持。“让他们打吧,”曾经的竞技场冠军壮汉贝沃斯嘟哝道。巴利斯坦爵士建议以比武大会取代角斗竞技,让弥桑黛的学生,那些自由民的孩子们学习骑马和比武,或用钝器进行团体战。虽然丹妮莉丝知道他的建议是出于好意,但完全行不通。弥林人只想看流血,而非技巧展示,不然早让奴隶穿上盔甲了。他们像是野兽一般渴望着鲜血,会为同类的死亡喝彩。他们只是物质上的富有,精神上甚至不如多斯拉克人,至少多斯拉克人还有忠诚这一品质,而弥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