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知道小白对大夫人来说有多重要,赶紧出去抓,小白如同一道白色闪电,瞬间便往后面的杂物房窜去。梅姐虽然也很害怕那地儿,加上外面还有隐隐雷声作响,实在是头皮发麻。
但想到若是小白真的不见了,大夫人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到时候自己没了依靠,肯定会被二夫人给寻个法子撵出府外。只能硬着头皮,唤了个丫鬟陪着,往那边走去。
小白果然在墙角的角落里,与此同时,还闻到了一股焦糊味。
梅姐吓得赶紧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啊!”
火已经慢慢腾起来了,还好衙役们正在前面操练,一听说走水,赶紧拿着锅碗瓢盆就跑了过去,虽然半边墙给烧焦了,但因天气潮湿,火势不猛,里面的东西还好,贾流云的尸身也还没怎么着到火。
朱文章抚着肥胖的肚子心有余悸“这真奇怪了,莫非是闪电劈到后院走水了?这……感觉很不吉利啊。”
万一贾流云的尸身真烧坏了……虽然本来也烧得面目全非,但若是在他这县衙门的后院里出事,那真不知道怎么跟贾夫人交待。
贾夫人那日痛苦的眼神,一想起来,他就忍不住难过。
舒墨微微一笑“若真是闪电,那倒好说了。”
朱文章睁了睁眼“小墨,这从何说起?”
舒墨一本正经地说“朱大人,这闪电乃是煌煌天威引之,若真是闪电劈到这县衙门后院,那就是天理昭昭,贾家小姐的案子,一定很快就会解开了。”
朱文章挠了挠头,觉得小墨说的委实很有道理。
便看向半空中,对着黑漆麻乌的天空,暗自祷告道老天啊老天,麻烦显一下灵,让杀害贾家小姐那狼心狗肺的凶手快被抓住,一切疑团都解开,不然,实在是心理压力好大啊。
舒墨却看向墙角,那里坠落着一块小小的黑色残片,应当是点火之用。
这不是什么煌煌天威,是有人放火。
但朱文章的祷告好似真的显灵了,沈生很快被抓获了。
才过两日,便有人来回报,北边两百里地的一个小县城,莱州,一间客栈里,来了一个行踪鬼祟的男子,骑着一匹白马,带着好几包行李,一住就是四天。
他虽然长相貌似不错,但总是躲躲闪闪的,遮住自己的模样,让人看不清自己的真实面目,出手很大方,但是总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点酒菜让人给他送上去。
有一日客栈里的伙计顺口想跟他聊几句,问他从哪里来的,他便吓得面如土色,重重关上了门。
伙计前一天刚好去过涿州,看见过沈生的通缉令,画像画得纤毫毕现,特别突出了他左眼下的那颗小小的痣,伙计是个机敏人,一下子便记住了此人的长相,又想到通缉令上说此人骑一匹白马,便愈发留意,当晚便告诉掌柜,一边对那人严加看管,派了人去涿州县衙去报官。
朱文章听说有人发现了沈生,不敢怠慢,立刻派出得力干将去莱州,那边的县令也很配合,在一个清晨,冲破客栈房门,此刻,那男子正在榻上呼呼大睡。
“杀了人,还能睡得这么安稳,也真是毫无良心!”吴喜将沈生从榻上拉起,捆了个严严实实。
其他人在房间中细细搜查,他果然是带了不少金银细软在身上,一看便是要亡命天涯的架势,而最重要的是,在他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两锭金子!
那两锭金子,底部的纹样,明明白白便是那一日,几人前去小凉山赎回贾流云的其中两锭金子!
这可是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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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生,你从实招来,是如何故意去接近贾流云的,又是怎么将她绑架到小凉山,再将她杀害的?你拿了金子为何还不满足,还要杀人?”
朱文章在大牢中亲审沈生。
舒墨静静站在一边,端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