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全一的提点下,顾佑开始重演当时的经过:“……我说你拿回去……他们就把重贿这样推了回来……我又说不能要,这是违反天条的,他们忽然说他们是峨眉的,我说然后呢?又怎样?他们说要想在巫江常驻下去,就得乖乖听峨眉和青城的话。我说抱歉了,东西拿回去,你们走吧,然后我就这样……”
顾佑做了个送客的动作,道:“他们立刻就这样……飞剑就出来了!还诬陷顾某先动手……”
说着顾佑模仿他们飞出飞剑的姿势,接着道:“我帐中几个侍卫立刻出手保护,就这样……扑了上去,注意了帝君,注意了列位,直到此时此刻,我方依然没动兵刃……就这样……再这样……拿下了他们……”
真武帝君兴致盎然的看着顾佑一人扮演多个角色,连相互之间的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不禁露出笑容:“继续说,押入地牢之后呢?怎么审的?”
张全一干咳了两声:“帝君……易鼎、易震,顾佑此言可有不实之处?”
易震冷哼道:“我峨眉天修士出去走动,居然被人强行送客,今后在峨眉天还如何混下去?这不是打我兄弟的脸么?这和先行动手有什么分别?比动手还糟糕!”
易鼎道:“照我兄弟的脾气,已经是忍了又忍了,结果他们仗着人多……姓顾的,咱们再打一场,有本事别叫帮手,你自己和我们兄弟打,咱们公平斗法,看这次谁胜谁败!”
顾佑该说的话已经说尽,在顾佐的阻止下就没再还口,只是大义凛然立于殿中,目不斜视。
王钦道:“帝君,所有斗法都在我大营发生,这便是峨眉青城修士所谓掳人之举,还请帝君明察。不说旁的,起因便是易家兄弟在我军中强行索人,是问,那些搅乱地方、无恶不作的百莽天修士被我军关押,他兄弟二人又有何资格让我军放人?”
真武帝君问齐漱溟和朱梅:“你二人怎么说?”
朱梅道:“易鼎、易震前往东唐军前索人,行为的确有失妥当,受了拘押,我峨眉、青城也没说半个不是。但他二人年岁尚浅,不太懂事,关上些时日,教训过后,交给我们这些家长管教就是了,为何又一直扣着不放?毕真真、易静等长辈身为至亲,前往救人,更在情理之中,为何又打伤了关押起来?这就更加于理不合了……”
王钦还是头一回碰到比他还不讲理的人,真是气乐了:“敢情道理都是你们峨眉青城的?你们说什么合理,什么就合理?”
朱梅没理他,继续道:“……拘押之后,甚至贩卖给诸天,这就是邪魔外道之举了,人人得而诛之!”
王钦道:“你哪只眼睛看见贩卖给诸天了?这不是人都在呢?”
齐漱溟道:“有没有贩卖,所有人都清楚,你们自家更清楚,能将单子对上,必是提前得知了消息,又把人要了回来,以为这就能掩人耳目?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真武帝君问:“顾佐,有没有贩卖修士之举?”
顾佐道:“巫江混乱,其乱之源,便是峨眉、青城,百莽天之祖绿袍被人以阵法围困杀死,幕后主使便是峨眉和青城。洛君,围杀绿袍的法阵唤做什么名目?”
洛君道:“听诸天修士说,是两仪微尘阵,此阵就是峨眉看家的杀阵。”
朱梅道:“一派胡言!”
顾佐继续道:“一应修士,皆是灌江口草头神捉来的,均为聚众作乱之辈,在我营中拘押之后,予以训诫教导,改过自新者,便交由各天认领回去了。说什么贩卖,纯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朱梅道:“既然如此,为何我峨眉青城修士不曾发还?”
顾佐道:“其一,你峨眉青城修士,冥顽不灵,训诫效果极差,愿意悔过自新者寥寥,本着为巫江诸天负责的态度,为避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