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本德笑道:“金凫雁真的再没出现过吗?据我所知,三国宝鼎元年,在日南做太守的张善得到一只别人送来的凫雁,从金雁上的文字判断,那物件正是出自始皇陵的黄金凫雁。”
年轻人嘴巴张得老大,愣愣地看着阎本德。
阎本德继续笑着说:“那是这宝贝最后一次出现在史书典籍之中。不过,三国的张善得到的那个不是真的,因为那个不会飞。”
年轻人强自辩道:“您干吗介意那东西会不会飞?飞不飞,不过是一些机关设置而已!早在春秋时期,木匠的祖师爷鲁班就已造出木雁,可在空中飞翔至宋城,能飞又有什么稀奇?”
阎本德冷笑一声:“你竟连黄金凫雁中的玄机都不懂?就用仿品来骗老夫的钱财?”
年轻人的脸变得通红:“谁说我是仿品了?”
阎本德瞥了一眼他金凫雁,摇头说道:“年轻人,你的凫雁左脚有硬伤,还要我多说吗?”
年轻人表情大异,他在做这个黄金凫雁的时候出的小事故,左脚多削了一下,跟右脚是不完全一样的。虽然无伤大雅,但是阎本德只是随便看了一下,就洞察到这么细微的一笔,着实让人惊讶。
阎本德继续说道:“年轻人,虽然是仿品,但你这手艺也相当不错了。老夫怜惜你这身本事,就不追究你行骗之举。你走吧,记住以后不要这样了。还有,金凫雁如果真的再次出现,别说你们,更多的地方都要有大祸发生。听老夫一句,与金凫雁相关的事情,你还是别掺和了。”
年轻人唯唯诺诺,满头大汗的离开。
于奇正忍不住问道:“会有什么大祸?”
解决掉了养蝎子蛊的人之后,二俅他们一行人继续上路了。
这一天一不小心就错过了宿头,天都已经黑了,也不知道前面还走多远才有集市。
但如果在野外过夜的话,这南方夜雨阴寒入体,恐怕得生病。
四人又累又冷,这时看到前面有一片很大的树林。
万茛苟说道:“实在不行咱们先去树林里找个能避雨的对方升起火暖和一点再说吧。”
走进树林之后,他们惊喜地发现里面居然有个木屋,估计多半是看林人的吧。
二俅说道:“这样,你们在那个大树下先避一下雨,我和壹伽先进去察看一番。”
张迁儿还待自告奋勇去探路,被万茛苟拉了拉他的衣袖,给了他一个眼神。
二俅拉着壹伽姑姑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张迁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两人新婚燕尔,又是年轻力壮。从苗寨出来后就一直没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估计二俅都憋坏了。当即窃笑着和万茛苟站在了原地。
走到木屋前,二俅注意到屋子前台阶上的积雪被打扫过,看来这屋子里面应该住着有人,心里不由得一阵懊恼。
两人拾阶而上,走到木门前敲了敲门。
在他们的印象中,林场看林人都是年岁较大的一些大爷。因此看到开门的主人时,不免呆了一呆。
这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长得十分清秀的男人。开门后上下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儿才说道:“进来吧。”
一进屋子,两人不由得打了一个颤。林场小屋内密密麻麻整齐排列着许多棺材。棺材的材质和样式都十分古旧,有些棺材盖大敞八开,另外一些盖得严严实实。
清秀男人一直没说话,将两人引到炭火边,递给了他们一碗热粥。
二俅道谢之后接过了粥,好奇地问道:“你是做棺材的?”
清秀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算作回答。
既然不能单独和壹伽姑姑在一起,二俅就干脆起身,准备去把万茛苟他们叫过来一起休息。